!作畫?還是吟詩?”
“無聊而已。”江佑辰淡淡道。
“身體可好些了?”衛衣關切問道。
“嗯。”江佑辰微微笑著,“在你這裡住了這麼久,實在是……”
“打住打住!”衛衣煩躁地擺擺手,“咱們倆的交情還用說這些?你若想住,住多久都沒問題的!不過嘛……”他頓了頓,“也要你的心在這裡才好。”
“我的心?”江佑辰呢喃一聲,嘆道,“我已無心,何來歸屬?”
“佑辰。”衛衣正色道,“你是執念太深。”
“你又何嘗不是?”江佑辰反將一軍。
衛衣變了臉色,怔怔的,出了神。末了,冷笑一聲:“倒學會反擊了。”他攤開方才江佑辰扔出去砸中他的紙團,揶揄道,“還說無心,這上面可是滿紙的紅心啊!可惜分了兩半,不知道要給誰,有點不全而已。”
“給我!”江佑辰伸手去奪,衛衣耍戲法一樣閃了開去,另一隻手按在桌上支撐身子,無奈江佑辰奪得狠厲,快速握了他的手腕往下一拽,衛衣身形不穩,從桌上栽歪了下來,幾乎跌進江佑辰懷中。
江佑辰手疾眼快,伸手托住他的腰,冷著臉將宣紙奪回,扔進了旁邊的暖爐。
衛衣洞察般笑笑,忽而雙手一動,攬住了江佑辰的脖頸,湊了上去,幾乎唇齒相依,眼裡精光一閃,他魅惑地開口,聲音低沉:“既然你這麼煩躁,不知……我們兩個來談一場戀愛,如何?”
江佑辰絲毫不為所動,盯著他的眸子緩緩開口:“這話你已說了很多遍。”
“可你每次都沒給我答案。”衛衣欲要上前吻住江佑辰還略顯蒼白的唇,江佑辰飛快地側頭,躲了開去,但衛衣的唇仍然擦過他的臉頰,柔柔的,軟軟的,就像……即將吹來的春風。
“你已經開始心動了。”衛衣輕笑一聲,離了他的懷抱,款款坐下,白色衣袍如雪飄逸散發,當真是翩翩佳公子。
江佑辰瞥了一眼窗畔離開的人影,斜斜地倚了桌子:“你用來用去也就這一招,可也沒見過有效。再被你刺激,明颯可真的要傷心了。”
“他傷他的,與我何干?”衛衣聳聳肩,壞壞地笑著,“反正他是不會離開我的。”
“為何非要等他開口?你自己開口不是一樣的嗎?”江佑辰冷靜道。
“那不一樣。”衛衣固執地堅持。
“有什麼不一樣的?”
“就如你一直不肯接受左御凌那般,明颯的心裡也有其他的人。就算對我不離不棄,他也一樣忘不了那個人。”衛衣故意傷腦筋地嘆氣,“所以,他先開口,才會讓我心安。”
“哦?”江佑辰來了興致,“我可從未聽你說起過。明颯還有其他喜歡的人?是誰?能比得上第一公子衛衣?”
“行了,你就別諷刺我了。我有自知之明的。當初若不是你,我怎會有這個冠冕堂皇的名號?”衛衣故意自嘲地笑著,帶了絲落寞。
“不全是我的功勞,明颯才是你最該感謝的人。”江佑辰輕輕咳嗽兩聲,“我看,我還是走吧。不然,明颯可是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了。”
“怎麼會?你就在這住著,他不敢拿你怎麼樣的。”衛衣打著包票開口。
“得了吧。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你就想拿我當擋箭牌。屢試不爽。反正我也不會跟你生氣。再說,本公子還長得如此俊朗,倒也配得上你。”江佑辰白他一眼,再次咳嗽起來。
“看你,還未痊癒就開著窗吹風。我可不想某人來跟我理論。他都在我這裡賴了這麼久,你到底想好了沒有,究竟要和他怎樣?”衛衣起身關了窗,回過頭來,目光犀利。
“反正任務交給你,你把他給打發走就算完成任務。”江佑辰面無表情。
“唉。”衛衣瞄瞄已經燃盡宣紙的暖爐,“真是口是心非的傢伙。那個白亦然早就心有所屬,生活得幸福美滿,你何必自尋煩惱?”
“你不懂的。”
“是,我不懂。我不懂你的心思。可我懂左御凌的心思。他的心思就和我現在的心思一樣。只顧過,我比他還要好一些,最起碼我還沒跟明颯攤牌,還有一點尊嚴。他可是什麼都沒有了。”衛衣故意嘆息著,攪亂了江佑辰本就煩亂的心,“真是可憐的傢伙啊。現在的他,就如丟了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活得茫然若失。哪裡還有半分當初麒麟閣主的威風與魄力?”
“好了,你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不會是聊這些無聊的問題吧?”江佑辰打住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