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啊,你看,你是學醫的吧?”
“嗯?怎麼著?”李夢凱吧唧著嘴,點了點頭。
“怎麼著?咱出來幹啥來了?你那一身本事用不上吧?到最後不還得靠佛爺我是不是?”六清和尚說到這,晃晃手中的大半個饅頭,咧著大嘴笑呵呵的道:“皇帝還不差餓兵,老讓和尚我吃這玩意兒,那不中!那不中啊!”
“啪!”
李夢凱照著六清和尚光禿禿的腦門就是一巴掌。
六清和尚霍的扔掉手裡的饅頭站起來呲鼻子瞪眼的指著李夢凱:“你幹啥?你想幹啥?你再拍一個試試?”
“幹什麼?和尚,我可告訴你,你可是正兒八經的佛門中人?怎麼著還想破戒不成?回頭可別怪我告訴你師父啊?”
李夢凱打量了六清和尚一眼,說道。
六清和尚一下子焉巴了,極為不樂意的吭哧道:“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那啥,灑家不是跟你說了嗎,雞蛋不算,雞蛋不算!雞蛋呢?灑家的雞蛋呢?”
“沒有!愛吃不吃!不吃給我,我還不夠吃呢,糟踐糧食!”
“吃!誰說不吃!好賴能吃飽,餓死你個沒良心的醃貨!”六清和尚氣呼呼的重新撿起地上的饅頭,在身上蹭了幾下,一臉兇相的一口又是一口。
說歸說,可等到李夢凱從兜裡摸出四個雞蛋的時候,六清和尚就樂開了花。
“還算你小子沒壞透,佛爺三個,你一個!”
“得得得,全給你!!”李夢凱把雞蛋塞到六清和尚懷裡,吐了口氣,臉色重新鄭重起來,很認真的看著六清和尚說:“和尚,我們是不是是不是有些自找苦頭吃了?”
“那還能咋?你後悔了?咱可是發了誓的,一家三口的性命,把咱們兩個的命全賠進去還欠一條!李子,這是咱真真的罪孽,逃不掉的!”
“你說得對,我只是在想,咱們出來也有些日子了,除了些似是而非的訊息,連那個邪性玩意兒的影子可是一次也沒看見!早知道,該等老七的,如果馬子也在,我們兩個也不至於現在這般毫無頭緒。”
李夢凱忽然有些吃不下,重新將那包鹹牛肉包了起來。
六清和尚一口吞掉半個雞蛋,含糊不清的說:“哪有那麼多如果,你說這話才是給自己自找煩惱!”
“那你說,咱們下面去哪兒,總不能在這林子裡待一晚上吧?”
“我……我不知道!”六清和尚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思,嚼蠟一般吃掉最後一口,小心翼翼的將剩下的三個雞蛋揣進懷裡。
沒了興致,兩個人都不說話,聽著大雨噼裡啪啦砸在樹枝上的沙沙聲,陷入了沉默。
“這是什麼地界了?”李夢凱突然問。
“快到湖南了!”
李夢凱點了點頭,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和尚,還記得前兩天把一個村子擾的毫無安寧的那隻黃皮子嗎?”
六清和尚點了點頭:“稀罕的很,做畜生的時候偷人家雞被打折了腿,隔了半年回來就變成了只半靈不靈的黃大仙!這畜生也記仇,半年了回來把打折它腿的人家攪了個半生不死,大半夜的站在人家閨女床頭吱吱笑個不停,差點把人家閨女嚇成瘋子。稀罕!”
“畜生開竅,這不難遇到,越是荒村僻壤的地方,就越容易遇見,可是半年是絕不可能的!你還記得,我們倆找到那隻黃皮子的時候,那隻黃皮子跟我們說的什麼嗎?和尚,以你的念力,應該不用我給你說了吧?”
“那當然,也不看佛爺是誰!這世上,要比念力,除了灑家的師父,咱還沒怕過誰!那黃皮子說在南面有一易市,甚是古怪!它的造化便是誤入其中偶然所得!”
六清和尚說到這,眼珠子一亮,看著李夢凱,又道:“李子,你的意思是,咱去哪兒碰碰運氣?”
“不管是密宗還是禪宗,即便是死了,吃人這種絕戶之事也不是尋常邪物能做出來的,那孽障的底細你師父都說不清。我們倆這樣下去,該奔波到何年何月才能誅殺此獠,說不準了,還真能從那地方找到一個契機!”
“不是佛爺我說你,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鬼市!”李夢凱頓了頓,衝著六清說道。
兩個人話正說的起勁,林子裡響起嘩嘩的腳步聲。
“奶奶,咱們快到前面避避雨!”聲音來的清脆。
李夢凱和六清和尚相視看了一眼,六清和尚賊兮兮的一笑低聲道:“李子,聽聲音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