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光流逝,寫作對我而言變得越來越單純,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當前寫的文稿內容裡。大家熱情的支援也讓我獲得了越來越大的自由度,沒有人限制我&ldo;最近寫什麼銷量好&rdo;,只有人催促我&ldo;什麼時候能交稿&rdo;,感謝讀者和編輯們如此寬容我,使寫作成為了我生活中最幸福的事之一。為什麼會寫《無法直視》?因為前後的書題材都比較沉重,想給自己和讀者轉換一下心情。簡單的成長,簡單的傾慕,簡單的人際交往,陪伴、校正、鼓勵,戀人未滿,是我心目中高中男生女生的模樣。從最初鄙夷地說對方&ldo;無法直視&rdo;,到後來懷著一點小心思害羞得&ldo;無法直視&rdo;,這個過程在我看來比學著大人的樣子牽手親吻談戀愛更值得珍惜。番外的《詞不達意》確實是大人的戀愛‐‐他們明顯都成年了,但也不是典型的戀愛形態。它不能算番外,只是本篇另一種形式的遞進。有個別讀者曾經挑剔過:你怎麼只寫好學生的故事?我當然沒有隻寫好學生,但是我只寫聰明學生。像《再見,冥王星》中的單影,成績都差到班級墊底了,可是不可否認,她還是聰明的女孩,思想深度連顧鳶都比不上。當然這樣聰明的女孩,只要找準適合自己的專業,成績上打個翻身仗也在情理之中。應該正是對&ldo;傻白甜&rdo;的厭惡讓我想到要寫《無法直視》。很多姑娘像最初的阮萌那樣存在認知誤區,因為大量的虛構類作品向我們展現,優秀男性在選擇戀愛物件時會無視門當戶對的高知伴侶選擇一個傻白甜。誠然,虛構類作品有時可以擔起弱者的安慰劑的作用,但過量的安慰劑會影響所有人的判斷。於是現實中,我們看見了一個又一個故意做作成傻白甜去以卵擊石粉身碎骨的案例,所以大家就跑向另一個極端,斥&ldo;真善美&rdo;為&ldo;白蓮花&rdo;,宣揚另一個極端的利己主義、個人主義、拜金主義和功利主義,苦練厚黑學。反觀最初的判斷,也許本就錯了。傻白甜並不是真善美。薛嵩一開始對阮萌的定義&ldo;無法直視&rdo;並沒有錯,這樣一種淨給別人添麻煩還自以為可愛的行為和真善美一點都不沾邊。傻白甜‐‐沒規定是女孩,男孩也不少‐‐的危害性是不容小覷的,最主要的一點是會消解掉優秀的人類基因。如果像大量虛構類作品所展現的那樣,傻白甜姑娘和完美男主有情人終成眷屬。那麼好的,我們都知道,母親的智商對下一代起了決定性因素,母親的三觀和教育直接影響了下一代的情商。都不需要三代了,完美男主這種優良基因從第二代就直接滅絕,大概,可以殘存一些腦中空空的男花瓶‐‐這應該就是男性傻白甜吧,接著他們還可以去禍害優秀女性的下一代基因。長此以往,我們人類的雙商將呈現階梯式下跌。現實也並沒有另一些人宣揚的那樣苦不堪言,每個人非得腹黑成精,滿身傷痕站在硝煙瀰漫的戰場前,才能得佳人一笑。現實的屬性就是現實,無知少女莽撞過那麼一次,完美男主就不會再多看她第二眼,任何一個雙商正常的人都不樂意總有那麼一個人來浪費自己的時間,更別提讓那麼一個人來消磨自己的餘生。所以我要寫阮萌,完善自己並不意味著扭曲個性,只有自己成長為可愛的女生,男神朝你遞來的眼神才不會被誤解為幻覺。也只有擁有足夠的眼界和胸懷,才能發現自己來這世界並不是為了取悅某個人。世界精彩,你會有底氣對不適時的告白回一句&ldo;且待將來&rdo;。我更要寫麥芒和陳嶧城。儘管陳嶧城在文中屢次自嘲&ldo;平凡無奇&rdo;,但他還真不是一個男性傻白甜。我們知道,正常人一般不會保持長時間的對牛彈琴,麥芒願意長時間地討論經濟、政治、人性、氣象,因為陳嶧城願意傾聽也能給予合理反饋,而不是簡單粗暴地來一句&ldo;你講這個幹什麼&rdo;以無知為傲。很高興那個曾經的&ldo;哥哥的妹妹&rdo;、滿腦子歪理邪說的小姑娘長成了聰明個性、雜學旁收的大姑娘,並且還找到了一個智商對等懂得回應她的人。如果和愛人之間只剩下荷爾蒙的動力與生兒育女的目的,那人生那麼多雞零狗碎柴米油鹽也實在太難熬了。更多的時候,優秀男主也好,優秀女主也好,更希望找一個能對話的人‐‐是自己抖一點機靈,對方能接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