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婷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緊了緊,連帶著她的心也緊了緊。
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像是被東西給堵住了,半晌,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墨黑的眸底,最後的一片灼熱之火被啪嗒一下澆滅,聶浩然嘴角嘲諷的笑意卻更加的明顯了一些:“婷婷,你總要說一些什麼的吧,就算是我輸了你也要給我一個潰不成軍的理由吧?”
他的手輕輕的挑起她滑落在耳際的頭髮,給她別到腦後,動作極其緩慢,卻又極盡溫柔,溫柔到溫婷婷幾乎就要管不住嘴巴說我買下你這隻績優股了。
她還是不說話收回手,聶浩然視線落向外面,月彎如鉤懸掛在天際,清清冷冷,就像是他現在心底的感覺,抿了抿唇,他道:“婷婷,為什麼不說話?你好歹還是說一句話吧,不然,我怎麼甘心。”
“五年的時間,從最開始,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會有意無意之間,那樣的關注你,在乎你的一舉一動,那個時候還真是傻子,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每一次過於在意你的時候,我總是認為,你是我手下那麼多女兵裡面最有前途的一個,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對你的事情特別上心畢竟,教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對於我自己來說也是一項殊榮。”
“等到到了後來,才漸漸感覺到,似乎事情並不是和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優秀的女兵不單單只是你一個,可是有那樣感覺的,卻獨獨只有你。”
聶浩然笑了笑:“當兵的人,外面的那些追女孩子的花樣我們也不會,我就只會一些實在的東西,婷婷,你還小,那些好聽的話十個裡面有九個人都會說,可是能真心真意的對女孩子好的,又能有幾個?漂亮的話我也不會說就像是現在,婷婷,我也不需要再說什麼,這段時間我的表現,你覺得我值得你託付嗎?”
溫婷婷從頭到尾都低垂了眼眸,上下牙齒緊緊的咬住舌頭,直到整個舌尖都是一片麻木。
心亂如麻,溫婷婷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知道這個成語的意思,之前的那些心煩意亂簡直都算不得什麼的。
和聶浩然在一起的時候,她儘量都回避著哪些問題,偶爾他會停留一會兒,卻也還是遵照著她的意思,兩個人都不朝著那樣敏感地方埋進一步,話題不挑破的時候,他們那樣的相處不是挺好的嗎?
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溫婷婷只能努力的去想別的事情。
想要想部隊訓練的痛苦的時候,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時候訓練她的聶浩然,還有她諸多白痴的問題和他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做的表演連忙打住,溫婷婷趕緊去想自己的大學,卻忘記了大學的記憶裡面,幾乎被一個叫杜終笙的人佔得滿滿的不知不覺,她竟然在把兩個人拿來一塊兒作比較
記憶穿插,溫婷婷只覺得思緒凌亂到了極點,杜終笙和聶浩然的兩張臉交替著出現,唯一不同的,就是杜終笙的臉越來越暗淡,而聶浩然的,越來越清晰明瞭。
喉嚨略微動了動,溫婷婷正要說話,身上一鬆,卻是聶浩然鬆開了被子。
“還是無法回答?”他笑容之中的光亮一層一層的隱去,最後起身利落的下床,“看來,真的和許知莉所說的一樣,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太自以為是了。”
許知莉?
溫婷婷心頭一跳,剛剛想說的話很快被另外一句話所代替:“溫婷婷?她跟你說了什麼?”
聶浩然好笑的看過來:“你會在意?”
溫婷婷一頓,照實回答:“不會。”
“不會?你是豬啊你!”
電腦螢幕上浮現出錢語那張噴屏的臉,她雙手掐著電腦的邊緣那副樣子,溫婷婷一點兒也不懷疑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衝到自己面前來狠狠地揍自己一頓。
“婷婷,我都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這年頭找一個真心對你的男人太不容易了,你瞅瞅你身邊,聶浩然那丫的對你是好的沒話說,那麼好的一個極品男人你怎麼就不知道去珍惜呢?婷婷你丫腦子是被驢給踢了還是被門給夾了還是被我以及無影腳給踹了?”錢語激動的喋喋不休,“你該不會是在部隊裡面呆了五年人都變成傻子了吧放著好好的金子不要你偏要去關注那一團狗屎,杜終笙那渣男也值得你對你念念不忘?”
喝了一口水,錢語不給溫婷婷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就說相貌,聶浩然和杜終笙一塊兒牽出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連瞧都不會去瞧杜終笙一眼。論家世,聶浩然的家世完全就能把杜終笙給秒殺了,就算是我說句不吉利的話,聶家就算是出事了,可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杜終笙能和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