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必要殺他。”
尹洛是為了保密我身世才這麼做,思及此,我轉過頭問霓裳:“你可知我的身世是什麼?”她在尹洛身邊那麼久,總會知道點什麼的吧。
卻不料霓裳搖搖頭,深色默然:“事關重大,我只是一個暗衛。”
突然想起當初與劉芷馨在雅舍爭吵,因為太激動沒有仔細考慮她說過的那些話,如今想想,確是值得推敲。
“你是知道了尹洛的身世,但你知道他為何要這般大權獨攬麼?你以為他只是想單純的做一個權臣麼?不,你錯了。你就不想知道,乾朔二年,他為何就這樣留你在了丞相府?”
。。。。。。
“你就不想知道?你就不想知道明紀六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嗎?!你知道了尹洛的身世,可是你知道你自己的嗎…”
尹洛他。。。知道我的身世?我一邊低頭想著,不經意瞄到自己胸前的玉墜,將它從頸間拿下,放在了手裡仔細的瞧著,難不成這玉墜有什麼玄機?
不對,我的身世沒有問題,這玉墜是我爹孃的,爹孃都是農民,是南越人,就算爹孃的身世是什麼大戶人家,也不至於連字都不識幾個。
況且,我也是南越人,和中楚有什麼關係?
霓裳說的有道理,她只是一個暗衛,尹洛謹慎至此,斷不會將我的身世告訴霓裳。
我坐在河邊,雙腿在在面上一晃一晃,陽光明媚,朝中卻人人自危,鐘太傅與尹洛聯手,恐是很難查出我的身份,劉芷馨礙於尹洛,也會守口如瓶,我能靠的,如今就只有柳俊逸。
再回到丞相府天色已晚,日落西南山,暮色浮起,染碎了一身的衣衫,尹洛獨坐在海棠樹下小酌,酒香四溢,絳紫色的錦服顯得他更加俊美卓爾不群,尹洛本不是酗酒之人,不知為何,今日卻閒適的小酌起來。
本打算佯裝沒看見他,徑直回到屋裡,卻不料他先開了口:“去哪了?”
我背對著他,頭也沒回,因為尹洛說過,一個人的表情,也會出賣他,“河邊。”
唉~我為什麼要背對著他,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酒盞落在石桌上的聲音清脆入耳,餘音帶出陣陣的寂寞,尹洛聲音頗為低沉:“此酒甚好,汐禾不想來一杯。”
我緩緩轉過身,看著尹洛邪美的側顏,偏著頭問道:“什麼酒?”
“桃,伶。醉。”被問之人一頓一頓的說道,沒有一絲的不適,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