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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柳俊逸剛當上衛尉不久,還未騰的出時間安置家當,整個府裡看上去比原先要冷清許多。

當年梁開付被抄家,金銀玉器,在院子裡可堆了好幾座小山。

木蓮將我和霓裳迎進了正廳,置了茶:“汐禾姑娘找大人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心想,這丫頭管的真寬,連柳俊逸朝中的事情也要管。

“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想向柳大人討教討教。”我也隨便搪塞她。

木蓮聽出我不願多說,倒也不再多問,我一邊看著那木蓮退了下去,一邊在心裡想著一會見了柳俊逸的措辭。

是直接說明來意?還是說出一點自己知道的訊息來換取他的信任?

萬一我知道的他也知道呢?

我就這樣在腦中翻來覆去想了很久,一直也想不到一個好的開場。

眼看下朝的時間過了半個時辰,柳俊逸還不見蹤影,雖然沒想好要說什麼,但我還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揹著手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天殺的總算聽見了轎子的聲音,我抬腿便要往門口去,身後的霓裳一把拉住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輕聲道:“噓!你聽。。。”

看她面色凝重,我便屏息聽了一會兒,只聽見了轎子的聲音,頗為疑惑她在緊張些什麼:“什麼?”

霓裳用氣流說道:“是兩頂轎子。”

兩頂?難不成尹洛也回來了?他竟然和柳俊逸一同回來。

霓裳悄聲對我說:“相爺內力高深,你就別往門口湊合了。”

霓裳說的有道理,尹洛隔著門邊便能感知我在他房門下聽牆角,這時候出去,豈不是自露身份?

轎子的聲音更近了些,不一會便聽門外“尹大人慢走。”、“在下告辭。”等喧語,木蓮將柳俊逸迎進了府裡,柳俊逸從轎子中出來時看見我,一愣,旋即笑道:“汐禾?”

我扯住柳俊逸的官袍便往屋裡拖,柳俊逸一張娃娃臉不厚道的笑了:“汐禾,洞房還早呢。”

我啐了他一口:“誰要和你洞房?!”

“難道你來不是為了和我商量向你哥哥提親的事嗎?”說著摩挲著下巴自顧自一臉自我感覺良好的表情的猜測道。

“呸!”我鄙視他,“我是為正經事來的!”

“你還有正經事?”柳俊逸斜睨著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完了,被反鄙視了。

柳俊逸整整衣襬,坐下,就著我剛才喝過茶水的茶杯潤了潤喉,說道:“下聘,也是正經事。”

看著他那張厚不可破的臉皮,我真想上去使勁揉扁他,但礙於自己今後還要仰仗他的保護,不得不憋著一口氣,嚴肅下來:“我是來向你打聽太后的事。”

霓裳說過,如今朝中表面的和諧都靠太后這個老女人撐著,太后一西去,怕是朝中就要不得安生了。

柳俊逸也嚴肅下來說道:“如今太后病重,恐怕時日無多了。”

這訊息果真和霓裳給我的一樣。

“那皇帝呢?”我也坐下來,靠近他,其實這娃娃臉側面看上去還蠻好看的。

柳俊逸的手頓了一下,“皇上?”抬眼看了我一會兒,“陛下生龍活虎,沒什麼跡象。”

柳俊逸繼續說到:“這麼說…尹相也知道了陛下的病…”

當然,我心裡默然道。

“你剛才說,你來有正經事同我商量,還有什麼事?”柳俊逸回過神來。

我湊過去:“我總覺得尹洛他在瞞著我什麼,你能不能暗中調查一下?”

柳俊逸思量了一下:“陛下有隱疾在身,尹相自是要為自己考慮,有什麼好調查的?”

我搖搖頭,又對他說:“他最近在忙的事,與我有關。”

柳俊逸賤眉一挑:“哦?”

“你既然早知我身份,現在還打算裝傻麼?”我心裡頗為不爽。

柳俊逸不厚道的笑了,這笑卻還帶些微的邪異:“你可知…尹相千方百計瞞你身世,都做了些什麼?”

“什麼?”我有些不明就裡,不知他為何突然提及尹洛掩蓋我身份的事情。

柳俊逸繼續:“真是蠢鈍,你不想想,鐘太傅何以找到你?何以一見你就知你不是尹洛的妹妹?雖然那醉仙居的老闆說當年的你高燒而死,可太傅大人依然找到了你…你可知是誰洩露了你的秘密?”

我一直只是認為鐘太傅知道我身世是暗中調查,卻不曾想他從何處調查到,因為知道我是當年灰灰的人只有醉仙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