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眠,前些日子傷了風寒卻沒及時醫治,咳的猛了才會咳血。”挽月關切道。
“尹洛呢?”
挽月說:“大人在殿外……”
我心想著見他,鞋子也顧不上穿,急匆匆的走到門口,殿門大開,冷風灌入寢宮,尹洛果真站在門外,背對著我,身披清冷的月光,回過頭來,竟是曇花一樣的笑靨,眉間卻略有責備:“是嫌自己病的還不夠重麼?穿著中衣就敢出來。”說著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來,將我裹的嚴嚴實實的,一把橫抱起,走入殿內。
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尹洛俊美的像夢中之人,蒼白的面龐卻略有一絲清秀,我緊緊抱住他,就算是夢,也讓我再抱抱他吧。
軟榻溫暖,我被尹洛裹在披風裡,挽月順從的出去將門帶上了,尹洛探了探手邊的藥碗:“剛好不燙,可以喝了……”
我撇撇嘴,我不要。
尹洛笑道:“做了皇帝也改不了耍小性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像孩子一樣坐在他腿上,他微涼的指尖劃過我鬢角的碎髮,我看著他溫柔又略含笑意的眼神,我面上一熱,結結巴巴道:“你不恨我?”
尹洛的唇貼上來:“愛還來不及,哪裡談的上恨。”
我眼捷微溼:“可我那樣對你……你不痛麼?”
尹洛搖搖頭,低聲道:“痛,但是畢竟沒讓我等太久……”
我又緊追不捨的繼續問,“那你不記恨我麼?”
尹洛下頜抵在我的頭頂:“不恨。”
我眼底有些悔恨,“我在三軍前刺傷你,還不允許太醫看望……等同於判了你的死刑……”
尹洛摟著我的手臂收緊:“汐禾,我原來特別怕你看見我處理政事,雖然外人眼裡風光無限,可身上卻殺伐太重,我怕你看見我那個樣子後會懼我、畏我、疏遠我,可我又不能一次把所有的朝中秘辛都告訴你,只能任由你進來聽,我從未擔心會被誅九族,我擔心的是,我在你心裡,早已被判了死刑!”
我環住他的腰肢,拉著他同我共同躺在龍塌上,尹洛一腿勾住我的下身,我拉著他的手探進自己的中衣,貼在小腹上,冰涼的感讓我瑟縮了一下。
尹洛:“你在幹什麼?”
我仰起小臉說:“給你暖暖。”
一夜寂靜,尹洛哄著我喝了藥入睡,我抵在尹洛的肩上睡的沉,尹洛寬厚的手掌攬在後腰,寬大的龍塌上終於不再是我一個人,他顧我則笑,我顧他心安。
第二日挽月沒有叫我起床,我咳血事情因為昨晚上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壓住,簡直就是以聲速傳了出去,讓我深刻覺得宮女們那一嗓子就嚎到了皇城外。
尹洛著御膳房做了幾道清淡的小菜和小米粥送到太尊殿,放在那楠木金絲的小几上,我一邊看著民間淘來的話本,一邊就著他喂到嘴邊的小菜,看得優哉遊哉,嗯,他都出冷宮了哪裡還有我看奏摺的道理。
太醫院的許太醫晌午的時候便來診脈,剛巧林麟和祁陽王也來。
“陛下無甚大礙,只是這幾日仍需將養,臣已經將最新的藥方交給太醫院,陛下只需按時服藥即可。”許太醫畢恭畢敬的回答,又瞧著我身邊坐的尹洛,生怕一個誤診就被他拉出去砍了。
挽月從門口進來:“陛下,林麟和祁陽王來了。”
我將手中的話本放下,揚手道:“宣。”
挽月退了下去,林麟一身硃紅色官服,祁陽王則一身玄色墨蘭的長袍,灰色狐裘脖領,頭上一個銀色的發冠挽著,看上去意氣風發。
我咦了一聲:“林麟,你今日怎麼穿了紅色的官服?”
林麟拱手道:“尹相既已恢復自由,怕是朝中沒人敢穿那身絳紫色的官服。”
我嘴一撅:“誰說他恢復自由了?”
林麟一愣。
我道:“他可要在我身邊一輩子。”
身旁的尹洛滿眼盡是笑意,攬著我靠的近了些。
祁陽王負手而立,氣度與風範堪堪的王侯將相,舉手投足間都是掩飾不住的貴氣:“臣聽說陛下昨晚咳血了?”
我擺擺手:“咳的猛了些,無甚大礙。”
祁陽王道:“陛下還是小心為妙。”
我道:“可惜我這兩天臥病宮中,其實我還是想和小世子玩上一陣的……”想起陸羽那圓圓肉肉的樣子,心裡就不住的喜歡。
祁陽王道:“本王可能近日便要回去,陛下也知道,本王長期呆在宮中,恐也是不妥。”祁陽王如今尋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