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表情的臉卻是陰沉無比。
“告訴小姐,她說的事情我都記下了,等入夜後,我會親自過去一趟,到時再跟她具體商量。”
他很快朝一旁等著的墨言叮囑道:“讓她不必擔心,不會讓人察覺的。”
“是!”墨言得了準信,很快便回去覆命。
而程永寧將林初彤給他的親筆信貼身收好後,又朝著一旁的玄青吩咐道:“我先去一趟刑部,你不必跟著,回本部抽調藍田前來待令!”
“是!”玄青得了令,也不耽誤,徑直轉身便先行離去。
……
林初彤並不知道程永寧在收到自己的信後便已經開始行動。
等墨言回來後,得知晚上程永寧會悄悄過來找她商量具體事宜,心中便油然溫暖。
其實,她並不想自己一遇到麻煩便去找程永寧,畢竟人家並不欠自己,相反是自己欠了對方很多很多。
可她又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幫忙,反正都已經欠了那麼多,債多了臉皮也厚了,一起記著便是。
畢竟,這一次她真正要做的並不僅僅是替林慶濤解決麻煩,更為主要的是,她想趁著這次的機會,將那批一直給她招禍不斷的嫁妝徹底解決掉!
而要做到這些,憑她個人的力量實在沒法辦法,除了程永寧外,她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可以幫得到她。
入夜後,她早早便將院子裡服侍的下人打發回去休息了,而屋子裡亦只留了墨言侍候著。
抓了本書無聊的靠在臥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著,心裡卻不時的計算著時辰,等著程永寧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睏意湧上之際,身旁卻是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
她猛地睜開眼,卻是一下子對上那雙如海般深邃的眼眸。
“寧哥哥,你來了?”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坐好,林初彤先前那些睡意頓時消散一空。
“困了?要不要喝點茶提提神?”
程永寧麻利地脫了鞋,拉著欲起身的林初彤一併繼續窩回了睡榻上,還伸手替其將毯子攏了攏。
“不用喝茶,這會沒睡意了。”林初彤順從地由著程永寧挨著自己坐下,發現墨言早不在屋內了。
感覺得到從程永寧身上散發了來的陣陣寒氣,她連忙將自己身上蓋著的毯子拉了一部分過去,一併將兩人同時都蓋住。
“外頭很冷吧,快蓋好別涼到了。”她覺得有些心疼。
程永寧衣著並不厚實,甚至連披風都沒有,一看就知道頗是行色匆匆。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連她這屋子晚上睡覺時都會燒個炭盆,卻是為了她的事還得勞累人家冒著寒風跑來跑去。
“還好,我打小習武底子好,沒那麼容易涼到。”
程永寧看到小丫頭一臉的關心,甚至毫不避嫌的拉著毯子與自己窩在一塊蓋在一起,心裡比什麼都要暖和受用。
原本就是怕身上的寒氣過到小丫頭身上,所以剛才進來後還特意在炭盆處呆了一下靠近榻邊,卻是沒想到殘留的涼意還是引來了小丫頭的關注。
“打小習武底子好?沒那麼容易涼到?那當初是誰在徐陽發燒成那個樣子?”
林初彤見程永寧一點都不將身體放在身上,當下便忍不住白了一眼,抱怨道:“你又不是鐵打的,還真當自己不會生病不成?這麼冷的天大晚上出門也不知道多穿點,騎馬風那麼大竟然連披風也不繫一件,寧哥哥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
“我錯了,初彤說得對,是我大意了,以後出門一定會記得穿多點,記得帶個披風好不好?”
見小丫頭似乎有些生氣,程永寧想都沒想便直接認了錯。
他伸手將抓起林初彤的一雙小手握住,笑著說道:“你看,這會手都已經不涼了,多虧了你好心分寧哥哥一半毯子,肯定不會著涼的。”
程永寧的手很大,手掌間有繭顯得有些粗糙,但握著她的手時卻讓她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心之感。
感覺到他的手的溫度果然還算正常,林初彤倒也沒再嘮叨。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程永寧一張嘴便主動認錯的態度實在讓她無法挑剔。
“寧哥哥記著就好,身子是自己的,不論如何咱得愛惜不是?”
她笑了笑,隨後問道:“你晚上用了飯嗎?要不要給你來杯熱茶?”
“別忙活了,我晚上吃了飯,這會也不用喝茶,還是先說正事吧。”
程永寧搖了遙頭,適時鬆開了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