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之間記得我是去過了九鼎鐵剎山,好像還遇見了什麼人,似乎還有一個絕美的女子。可是薛路和毛小毅一口咬定說我在做夢。
“醒醒,醒醒,咋的了?想娶媳婦了?還有個女人,啥女人啊?”毛小毅笑著說道。
薛路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說道:“也沒發燒啊,怎麼還說上胡話了?我說劉老弟,這九鼎鐵剎山的山門雖然是沒有找到,可也不至於坐病啊!”
這“坐病”是我們東北的地方語,其含義與“魔障”差不多,就是一個人總去想這件事而生出的執念。這輕則總是叨咕,重則就會產生精神問題。
聽他們倆這麼一說,我還真懷疑到了自己,不過我真好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呢?
“我說,你們倆也別去找什麼九鼎鐵剎山了,這山門早就關閉了,連我都被關在外面很多年了。”薛路吃著一大口鹿肉說道。
毛小毅壓根就沒想找什麼九鼎鐵剎山,若不是他為了陪我而來,他是絕不會來到這麼冷的地方的。
“就是就是,我就不相信沒了九鼎鐵剎山,咱們還不能打敗那個什麼聖君了。”毛小毅吃得滿嘴流油,活像個土大款。
我的頭很疼,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聽他們倆說,我這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原因。聽到毛小毅又說到聖君,我便想起來似乎有人和我說過聖君好像是什麼怨氣成靈,如果想去找聖君,則必須先去胡魯市找尋聖君十八堂上六堂中的“轉天堂”,而轉天堂總部便隱藏在公交車公司裡。
我把這些和薛路與毛小毅說了一遍,他們二人很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順子啊,實在不行咱們先回家去看看醫生。你這做夢都能做到聖君,可見是病入膏肓。”毛小毅取笑道。
“是啊,兄弟,咱們能找到聖君就找,如果找不到,誰也不能怪你,畢竟咱們能力有限,你別再想這些了。”薛路扶著我,以防我沒有徹底醒酒而摔倒。
此時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起了我自己,以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夢見的。可是我運轉起我全身的法力之後,陣陣強橫的法力波動自我身體開始散播開來,一種與“地劫”實力僅差一絲的強者氣息蔓延四周。
我那不是做夢!我真的如果九鼎鐵剎山!這些元力是胡四太爺胡天龍所贈!
“你們看!這是胡四太爺送我的元力!否則我怎麼會快到了地劫?”我高興地喊道。
這就證明我不是在做夢,更不是沒有去過九鼎鐵剎山,那一切都是真的,聖君的原形與轉天堂的事都是真的!可是我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看來順子兄弟確實是去過啊!”
毛小毅也湊了過來,一臉羨慕地說道:“我是比不上你了,這機遇真是可遇不可求!唉!我啥時候能到人劫呢?”
薛路的臉上多了一重擔憂,我不知道他擔憂什麼。
“薛哥,你怎麼了?”
“兄弟,你確定要回去找聖君嗎?”薛路問道。
我堅定地點點頭,說道:“陰司丟失的幾頁生死簿還在他的手上,我一定要拿回來!”
“可是,憑你們的力量,真的能夠做到嗎?”
薛路不是瞧不起我們的本事,我能看出他是發自內心地擔心著我們的安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薛哥,我始終都相信邪不勝正,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滅亡的。”
“可是,你得面對現實,相信有什麼用?”薛路說道。
“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是大家的力量是無限的,如果沒有人去帶頭做這件事,那麼別的人怎麼會去做呢?”
薛路沒有說什麼,只是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我們吃過飯後,我和毛小毅商議明天的時間安排,我們二人打算明天一早便去坐高鐵回胡魯市,到胡魯市後直接去找轉天堂,這不能再耽擱了,畢竟多耽擱一天,就有可能多些麻煩。
這一夜,我失眠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睡不著,在我的心頭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它是什麼呢?
月色,涼如水,流淌進人的心窩,而我,抬頭望月,彷彿在明月之中看到了這個失去神佛世界的未來。
第二天一大早,薛路把我和毛小毅二人一直送到火車站,直到我們坐上高鐵之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薛路沒有和我們一起回胡魯市。拿他的話說,他捨不得離開這裡,但是需要他做的,只要我們送去一通電話,他便會快速地趕來。
朋友之間,有時候一句承諾就夠了,不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