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人，萬物都是如此，如果失去了約束力，那不一定都會變成個什麼樣子。反正我明確地知道一點，如果那些人間大法力者也沒有陰司的約束，恐怕他們一旦在人間為非作歹，就沒有人能夠制止住他們吧。

聖君整理了身上的袈裟，又說道：“我知道你是菩薩第六化身的弟子，也算作是本君的弟子，我們的主人都是菩薩，雖然我們都已經能夠獨立生存，但本君不會忘記菩薩的恩德。”

我退後了三步，說道：“聖君，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師父！”

“怎麼？莫非是本君實力太低，讓你看不上眼？”聖君雖然身穿著一身袈裟，可在他的身上卻透露著極強的霸氣。

“實力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走的是正道，你不是！”我冷冷地看向聖君。

聖君笑了，笑得有些神秘，他說：“什麼是正道？什麼又是邪道呢？你以為本君鍛鍊你我很容易嗎？為了鍛鍊你，本君折損了六個堂口！”

“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我問道。

“你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以為你僅僅是個普通人嗎？不！你可是有著幾世佛緣的人。你為什麼能見到本君的真身，你知道嗎？也因為你有佛緣！本君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這個道理我還是能懂的，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佛，即使你真心信仰，也未必能夠見到佛陀。只有有極大佛緣的人，在這一世才有機會見到佛與菩薩，當然很大一部分的人還是沒有見過的。

我也知道那些人為什麼總在強調我身上佛緣的重要性。聖君一步步設計，甭管他是有意鍛鍊我，還是有意殘害我，我都已經到了這裡。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我問道。

聖君哈哈大笑道：“其實你一直都在幫本君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

聖君的城府太深了，這個傢伙真的很難讓我與地藏王菩薩聯絡起來。同樣是地藏王菩薩的化身，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對了！我師父呢？她在哪裡？

“若不是你一路上把人間眾位強者全部吸引出來，本君若是尋找他們還是要費很大的力氣。而且，你能幫助我的，可不僅僅是這些！”

聖君的眼睛像是猛獸的眼睛一樣，緊緊地盯著我，只要我有一絲動作，都能落在他的眼裡。

“直說吧。”我說道。

“你那麼聰明，你應該知道本君想要做什麼。”聖君道。

“你讓我來，無非就是把你的真身帶出去，你在人間多以虛影示人，是因為你的真身走不出這個廟，你只能用法力跨越空間去幫助你的爪牙，所以你留在人間的也都是虛影！對嗎？”

聖君很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不愧是第六化身看重的人，也不愧是當年有魄力放棄成佛的人，果然聰慧。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

“是啊，我也只說了一半。”我繼續說道，“天河雜貨店裡面的韓天河，也是你的身外化身吧！”

聖君眼睛一亮，隨後又哈哈大笑道：“不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韓天河走不出雜貨店，而你走不出這個廟，不是一樣的情況嗎？而且，你居然都把毛小毅算計了，他也按著你的劇本走，把韓天河引薦給了我，所以讓我開始以為韓天河是毛小毅的朋友，讓我不要懷疑到他。可是後來我漸漸發現，韓天河之所以足不出戶便可以知曉天下事，是因為轉天堂的緣故！你是讓轉天堂幫你查的那些資料吧！”

聖君在廟裡踱著步，他的腳步很輕，就像是黑夜中的貓。

“不錯。轉天堂才是本君的核心，他們一直做的就是情報收集，你在天河雜貨店問我的那些，也都是轉天堂去辦的。轉天堂的工作效率，你滿意嗎？”

“不！是我太年輕了，每次去找你，也就證明著我每次都在向你報告我下一步的計劃，以至於我一直在你的股掌之中。”

聖君一邊走，一邊敲起了木魚，並同時說道：“能被本君利用的人，你也足以自傲了。你知道為什麼只有你帶我出去嗎？”

我沉默了，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個囚牢其實就是你的師父所做。當年我與你的師父還是最好的朋友……”

不知在多少年前，那個年代裡，神與佛還存在於各界。地藏王菩薩懷有大慈悲心，幻化眾多化身渡化世人。在這些化身中，其中卓越的化身只有兩個。他們分別是地藏王第五化身聖君與第六化身師太，法名半緣。這兩個化身因為功德圓滿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