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人兒啊!就說他前途無可限量。
路過匆匆洗了澡,立刻竄過屏風。入眼即是擱在凳子上的一套白色衣衫,上面還放著一條白色繡金的腰帶。他迫不及待地抖開衣衫穿上,清爽的白色長衫,立刻讓他神清氣爽起來。想象著古代白衣名士的風流模樣,雖然美中不足少了把摺扇,他還是忍不住自戀地想要攬鏡自照。
鏡子裡的人白衣秀雅緩帶輕袍,果然有幾分出塵的模樣。但是路過現在卻沒有半點沾沾自喜,他盯著鏡中人目瞪口呆。鏡中的人長方臉蛋,劍眉薄唇,沒錯,是他所熟悉的。他向來自戀自己的一雙劍眉,偏偏一張薄唇總是被女人一見就貼上薄情寡義的標誌,明明是她們從來不給他多情的機會。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披頭散髮,且長髮齊腰!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一綹拽了拽,頭皮扯得還有些疼,絕對不是假髮!
待我長髮及腰,讓我穿越可好?
這系統照顧得可真周到,可惜還是免不了出個bug。這是清朝,滿地盡是半光頭的清朝!有他這樣頂著濃密黑亮的頭髮專門遭人嫉妒的麼?
路過摔甩開鏡子,倒回床上。程靈素來敲門時,他仍舊憂傷得躺在床上裝死。
“公子?”程靈素輕柔又帶著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路過抬了抬眼皮,有氣沒力地瞪著她。
程靈素見他沒事,鬆了一口氣,柔聲問道:“怎麼了?”
路過又盯了她好半晌,重重地嘆口氣,從床上跳起來,道:“沒事!”
這麼萬能的系統,這麼隨心的夢,隨時隨地照顧著他的需要,他不好好耍一耍,真對不起人家一番苦心了。
他前一刻還頹廢喪氣,下一刻又鬥志昂揚。程靈素不知道他心思轉圜,只道他是為體內的劇毒擔憂,卻仍然能積極笑對生死,心酸之餘不禁暗暗佩服。
他們被引入一個房間。這是一個普通的客棧房間,房裡的事物一目瞭然。一張小四方桌,幾條凳子,牆角有個洗臉架子,同樣普通的是正對著門口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那個人正沉睡著,就連有人進來也沒有動一下。
褚東泰一見病人昏睡得好似死了一般,驚喚一聲“爹爹”,立刻撲了過去。同進來的褚百錨倒是鎮定地向路過解釋道:“路大俠,這就是我大哥。從昨晚起,他掌傷加重,時不時陷入昏迷。”
“我看看。”演戲就要演得像樣演得徹底。從進入到這個房間,路過儼然就真成了對方請來的大夫了。他掃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讓褚東泰讓了個位子,裝模作樣地拉過褚十錘的手腕診了診。然後又掀掀他的眼皮,其實什麼也沒看出來。又掀開他的被子,扒開了他的前襟,一個黑色的五爪印印入眼簾。可惜,他這也只是學電視劇裡的模樣,真要問他是什麼,他也只能驚訝地配個音:“掌中有毒!”以此來表現施掌之人的武功高強,出手狠毒。最後一帖藥方藥到病除,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神醫。
不過如今的現實,他只能抬頭望了程靈素一眼,程靈素不著痕跡地微微點頭。
路過轉向褚家叔侄道:“這並不難解。你們立刻去準備一大盆熱水,幾條幹毛巾。另外再派兩名手下守在門口,療傷期間,誰也不準進來。還有,多派幾個人在隔壁守著我那兄弟,他若有什麼損傷,褚莊主這毒傷也甭想治了。”
褚百錘連連稱是帶著侄子退出了房間,去準備路過要的東西。程靈素這才上前來檢視了一番傷處,然後在褚十錘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回頭來問路過:“公子,你怎麼知道我要這些東西?怎麼知道要療這毒傷,必須有我大哥幫忙才行?”
路過笑道:“熱水毛巾,我那是唬他們的。姑娘要我配合演戲,我跟著演就是了。”
電視裡不都那樣嗎?外傷動手術的得熱水毛巾,內傷推後背的得派人守關。
“至於保護你大哥,不過是嚇他們一嚇,把你大哥的命運和他們莊主的命結合起來,他們自然乖乖就範保護好你大哥。怎麼,要救褚莊主的傷,還需要你大哥幫忙?但你大哥現在……”
程靈素道:“我大哥的毒早解了,現在之所以還無法動彈,是因為劇毒過體導致他肌肉僵硬。過了今晚,他就會恢復如常。公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路過自認還是善良公民一枚,絕對不想炫耀自己的得天獨厚,免得胡斐知道後沒臉再活過來。可惜人太優秀了就是沒辦法,同樣是身重劇毒,有些人就得躺成殭屍,他就能活蹦亂跳,想低調都不成。
他在心裡搖頭嘆息,揚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