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下了手指頭一會兒好用餐。”
路過道:“反正有你這個靈靈丫頭在,公子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說著手上沒停,一刀一刀將十根手指按照才記住的幾個穴位全戳了一道傷口,頓時黑血汩汩。他連忙扯了白布擦掉,任那黑血流出,直到再次凝固,掌心的癢和手指的漲痛頓時疏解了不少。再試著活動下手腕,那僵麻的感覺也比之前頭好了許多。
路過尚未意識到正是他聚精會神地努力要記住那些穴位,又全神貫注地盯著程靈素的施針次序,身體蘊藏的無名之氣自然而然跟著反應,竟與武術名家們用內力祛毒不謀而合。三大劇毒奇毒無比,雖說此法不過是杯水車薪,卻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路過也因此多了些信心。
第七章 真兇是說不出來的
路過心情舒暢了些,再去瞅褚十錘的傷處。那黑色的掌印已經漸漸變淡消散,只留下一個淡黑色的痕跡。
程靈素解釋道:“玄印門本是青海密宗手印門的分支,他們的毒掌是從小練起的。在每日飲食中加入微量毒素,然後用獨門心法將毒素逼至手掌,隨著年歲漸漸累積,掌心毒素遞增,發出的掌自然就成了毒掌。但此法頗有危險,稍有不甚就會毒素侵體,百年下來有膽識去練的人已是寥寥無幾,因此這工夫也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威力,想要解救也容易多了。”
這倒不用她多解釋,武俠世界裡的武功,那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飛狐外傳》,這是金庸小說世界年表的最後時間,也就只剩下一些普通的拳腳兵器打來打去了,威力有限,所以毒手一出,誰也莫能與爭鋒。
“程姑娘,那我這一掌打出去,是不是也會成為毒掌?”
程靈素驚訝不已,思索一會兒後,道:“有這個可能。但我沒試過,師傅生前也從未提起。”
中這個毒的人全都翹辮子了,哪還管是不是毒掌?路過心下暗暗留意,回頭去抓只小白鼠來測試一下。
待所有針孔流出的血都呈紅色後,程靈素停下擠按,血流也跟著立刻停止。她先洗了洗手,然後重新換上一盆水,遞給路過一張巾帕,讓他換下前頭一張,順便把掌心的血洗乾淨。待路過洗淨後,她又取了另一張新帕子把這些全都包了起來,然後去門口喚人。
褚東泰最先進來,他關心父親,顧不得道謝就去看褚十錘的狀況。程靈素也沒放在心上,在旁邊解釋道:“毒血已經放出,褚莊主已經無性命之憂。他吃了藥,過會兒才能醒。等過了今晚,我們再替他以內力祛傷通脈,方可大功告成。”
褚東泰安心了,回過頭來各種感激,自是不必多說。路過與程靈素回到胡斐的房間,胡斐仍舊僵硬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聽到他們進來,他很努力地移動著眼珠,看樣子極力想說話。路過想到自己體內的毒,對他是恨得咬牙切齒,真後悔當初沒有一刀宰了他,乾淨利落。
程靈素取出帕子在他額頭擦了擦,柔聲安慰道:“大哥,你別急,你這肌肉僵硬得慢慢恢復才行,過了今晚就好。到時候,還要請你去幫忙救個人呢。”
胡斐臉上肌肉僵硬,毫無動靜,程靈素偏就看懂了,繼續道:“石萬嗔沒有得到《藥王神篇》,必會再次回到藥王廟。眼下不宜和他相鬥,只能先躲一躲。天下掌門人大會他背了黑鍋,也是朝廷通緝犯,絕對不敢回到城裡來。至於薛師姐和慕容師兄……”她頓了一頓,頗有些猶豫,最後一咬牙,道:“就算我答應過師傅絕不濫殺一人,可是薛師姐和慕容師兄背叛師門,殺害姜師兄和小鐵,我總是要清理門戶替他們討個公道的!”
路過在一旁暗暗嘆氣,金庸小說裡真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戀情都有,程靈素師門的這三個師兄姐也是奇葩中的奇葩。二師兄姜鐵山喜歡三師姐薛鵲,薛鵲喜歡大師兄慕容景嶽,但慕容景嶽不喜歡薛鵲,娶了別人。薛鵲嫉妒之下把師嫂給毒死了,慕容景嶽惱恨之下把薛鵲毒得又醜又駝。姜鐵山對薛鵲情深毫不嫌棄,總算兩人算是苦盡甘來結為夫妻,又生下兒子小鐵。結果慕容景嶽居然在薛鵲嫁人後又想了起她的好,回來百般糾纏,逼得姜鐵山與薛鵲不得不到處躲避著他。後來在師叔石萬嗔的攙和下,慕容景嶽和薛鵲居然聯手殺了姜鐵山和小鐵,最終結為夫妻。《飛狐外傳》的原故事裡,程靈素在死前安排好了一切,在她死後利用摻有七心海棠的蠟燭毒殺了慕容景嶽和薛鵲,清理了門戶,同時毒瞎了石萬嗔。她之所以留下石萬嗔一條命,卻是為了留給胡斐報仇有個活下去的理由,毒瞎他的雙眼是擔心石萬嗔用毒防不勝防胡斐鬥他不過。
只是如今,她人活著,原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