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慚愧,沒有見到杜司主。”王堅道:“據司內執事林司案說,杜司主已離開金陵半月之久了?”
“又發生了什麼重大案子?”王少卿道:“行向何處?”
“好像是來了揚州,”王堅道:“林司案說,他隻身一劍,未帶從屬,是一次很機密的行動,依照刑部總捕司的規定,每隔半月要傳回一次訊息,杜司主已經逾越了一次限期,逾限三次,要立刻呈報刑部總捕司,目下金陵分司已集結大部分好手,等候杜望月的訊息、差遣。”
“到了揚州?”鐵翎心中忖道:我在揚州設下嚴密的監視網,進入揚州城中,很難避開,如若杜望月和鬼刀,都進入了揚州城,我怎的得不到一點訊息,難道這些苦心佈設的網路,竟然全無作用?那鬼刀本就神秘難測,行蹤飄忽,難以測度,杜望月竟也能在揚州城中潛蹤隱形,輕易地避開了我重重埋伏和監視,江南名捕之能,果是非同小可了。
“本府中這件血案,案發不過一日,江南刑捕分司想必還不知道此事吧?”王少卿道:“他們拆閱了呈文之後,說些什麼?”
“林司案看過呈文之後,只說了一句來的好快。”王堅道:“聽口氣他似已經得到了訊息,他未細說,屬下也未多問!”
“東南西北四大刑捕分司,雖以偵察重大刑案為主,”張寶善道:“但亦暗負查訪各地官吏政績之責。”
王少卿微微一笑,道:“王堅,林司案對我們呈報的血案,如何批覆?”
“他說,杜司主一有訊息,立刻把呈文轉交過去。”王堅道:“屬下曾經追問過一句,杜望月是否已在揚州?對方無法肯定回答,只說杜司主這樣交代過,要去揚州。”
“大人,請早些休息,杜望月來得如此神秘,也許早已得到了什麼訊息。”鐵翎道:“自從新任刑部總捕頭上任之後,成立刑捕總司,補強了人手,也擴大了權責,東、南、西、中四大分司,相繼成立,掌控了全國刑案,追緝兇手,破了不少積案,屬下準備暗中走訪一下,佈署的線民網路,就算找不出鬼刀,也要把杜望月的行蹤找出來。”
王知府點了點頭,說道:“別忘了和天楓道長接觸的事,金百年擁有的力量很強大。”
“屬下知道,希望天楓道長,憑藉在江湖上的聲望,能號召十大家族中的武師們和他密切合作。”鐵翎一抱拳,道:“我先告退,一有訊息,立刻回報。”轉身大步而去。
望著鐵翎的背影,王少卿一揮手,道:“王副總捕頭,風塵未卸,也請你休息一下,再打起精神,襄助鐵頭兒一臂之力。”
“是!屬下告退。”
“寶善,”王少卿目睹王堅的背影遠去,嘆口氣,道:“目下處境,咱們應該如何行動?”
“等一等機會。”張寶善道:“鐵翎這兩年來,辦了不少案,杜望月的行蹤,鐵翎也無法掌握,這兩件事,對他信心折傷很大。其實,也並非全無頭緒!……”
“說說看?什麼頭緒?”王知府忍不住問了一句。
“線索還在金百年的身上,那神秘人物既然開了口,豈能輕易退避。”張寶善道:“金家珍藏的三寶,石珠、寶劍、老人參,很可能引誘鬼刀行動,在那裡布上了天羅地網,應該有很大等到他的機會。”
“高明啊!”王少卿道:“我立刻遣人找回鐵翎!”
“慢慢慢,大人,這件事不能張揚。”張寶善道:“就算在金府中設下了十面埋伏,也要安排得聲息不聞,纖塵不揚,才能引人入伏。人手如何調配,也要鐵翎費番心思,要能誤導敵人的判斷,但也要引起敵人關心,這方面,恐怕還要勞動大人親自出馬才成。”
“只要我能出上力,定當全力以赴。”王少卿道:“要我作些什麼,且只管說出來。”
“我相信金百年已啟動了強烈的好奇之心,但大人不在現場,是否會影響到他切開水火相濟石珠的決心,還很難料。”張寶善伸出手指拈著山羊鬍子,沉吟了一下,道:“再說以大人學識的淵博,看一看切開的石珠,也許會別有所得呢。”
王少卿點點,道:“明天我去拜訪金百年,希望能增長一些見聞。”
“大人,藉機要求金百年、鐵總捕頭配合,儘量邀請高手在府中埋伏,這種事不宜人多,卻要武功高強,”張寶善道:“別擔心金百年花去大把銀子,這種豪富鹽商,聚集之豐,實非我們所能想像,手段之廣,也非我們所瞭解,大人不用存體恤之心。”
“好!我會見機行事。”
鐵翎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