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過客氣,從懷裡掏出那張歌譜指著說:“這首歌詞曲都是你作的?”
“你也編曲的功力也太強了吧,是不是北京音樂學院畢業的?A段的起頭那前奏雖然還不錯,不過我覺得要是加入風笛的聲音,添一些悠揚的感覺……”
真正能把音樂做好,首要條件就是需要把自己的真實情感帶入到每個音符之間,用旋律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感情演奏出來,所以大部分的音樂人都屬於性情中人,能很容易從他們作的歌曲中認識到他們的為人,黃韻玲雖然與林楓並未見過面,但從那首幾乎完美的“會呼吸的痛”的作曲中,她已經對林楓這位內地來的音樂人才華是傾慕不以,性格直率的她,一見到林楓就有說不完的話。
見兩人竟然直接開始聊起了專業的音樂話題了,魏虎連忙打斷說著“我們進裡面聊。”拉著他們往pub裡走。
三人中,走在最後的那位三十歲不到,帶著墨鏡,留著長頭髮的男人則看起來非常的陰沉,只是與林楓握手說了一句“陳健寧”就默不作聲地跟在眾人身後,看起來論年紀與資歷,這位年紀輕輕的墨鏡男子與前面兩位實在是差的太多了,沒有什麼能插嘴的餘地。
但比起已經名滿臺灣音樂界其他兩人,林楓卻把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他的身上,心裡暗自估量著,這個看似沉默而內向的陳建寧雖然目前在名氣上稍遜於前兩者,但是音樂製作上的實力,卻有可能是三人中最堅強的。
陳建寧,音樂世家出身,從小受到古典音樂的薰陶,年輕的時候參加過無數大小音樂比賽,和他同期的王立宏,陳琦貞,都是他的手下敗將,然而因為形象問題,他並沒如預期般的成為歌手,只是暫時屈就在唱片公司寫詞作曲,目前還沒有成為一個真正的音樂製作人,不過因為在音樂製作上要求細膩而嚴禁,作品的品質也非常的高,曾經為張蕙妹,蘇勇康,周惠等多人制作過不少暢銷金曲,要不是他孤傲的個性使然,或許他早就得到更多的機會了。
在林楓的記憶中再過兩年左右,陳健寧就會用自己的所有積蓄蓋了一個錄音室,成立了一家制作公司,建立那隻一炮而紅的飛兒樂隊。
三人之中,林楓最欣賞的就是這個陳健寧。
五人一邊走進EZ5,一邊聊天,袁唯仁與黃韻玲都十分健談,又與林楓神交已久,自然是談笑風生,互相詢問著各自音樂上的技巧。
EZ5今天是提前開門,不過並沒有對客人開放,只是內部開啟了舞臺上的電源,五位音樂人則聚集在了一個簡陋的房間裡,EZ5裡沒有標準的錄音室,只有把音軌接到了這麼小房間裡,用一些簡單的器材來顯示一些資料,以供維森與薛海他們觀察駐唱歌手的狀態。
“小虎哥,今天到底是要給我們看哪位歌手?可別是黃曉琥和辛隆,他們的唱片我可不敢做。”袁唯仁挺著大肚子當仁不讓的歪在了那張最大的椅子上,笑著說。
魏虎神色有些複雜地笑了起來:“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用話筒對著喊了一聲:“維森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話音一落,隔著玻璃看過去,舞臺的燈光就亮了起來,舞臺中央一個身材高挑的短髮女孩穿著一身休閒的打扮,正雙手拿著麥克風架,後面的樂隊已然嚴陣以待,遠遠的對著房間裡的林楓做了一個“ok了”的手勢,
顏慧的出場,讓袁唯仁與黃韻玲不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露出一番欣賞的神色來。
黃韻玲開玩笑的似拍了拍魏虎的大腿:“小虎哥,你這裡不是專門盛產妖精鬼怪的嗎?什麼時候藏了個仙女在這裡?”
袁唯仁也點頭附和的笑眯眯的地感嘆:“這女生不錯,我看不管唱得怎麼樣,交到我手裡,就可以發片。”由於現在錄音的方式越來越先進,作為一個好的製作人,哪怕是手下的歌手唱功再差,都能用一字,一句的方式錄出一首上乘的歌來,袁唯仁的話倒並沒有誇張。
面對兩大公司王牌音樂人的調侃,魏虎也是無話可說,只能無奈的苦笑,這就是開音樂pub的悲哀,那些外貌優質,歌又唱得一流的早就去當歌星了,怎麼還會窩在自己這小小的EZ5裡呢?
陳建寧聽著他們的調笑,並沒有插嘴,而一個人默默地戴上了耳麥,嚴肅謹慎的看著儀器上的音軌。
在魏虎做了一個手勢後,精美的前奏響起,顏慧清亮中帶有憂傷的嗓音從外面緩緩傳來。
“在東京鐵塔第一次眺望,看燈火模仿墜樓的星光。
我終於到達但卻更悲傷,一個人完成我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