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反革命,都在單位裡隔離審查之中。一個同學雖然出身職員家庭,但有海外關係,情況更復雜。因此,在一些人眼中,這個現行反革命集團,理所當然可就大有搞頭了。

正當有一批別有用心的人,準備擴大戰果,窮追猛打下去時,徐堯站了起來,一口咬定一切攻擊言論只有他一人說的,與別人無關!因為當時他考慮,若5人牽聯在一起,形成集團性案件,不僅問題就會進一步上綱上線,而且追查到四位同學的家長,則問題就更加會弄大,後果就不堪設想。

因此他決定不管問題有多大,全部都拉在自己1個人身上,由他1人全部承擔。因為他考慮,他母親是貧農,父親解放前就做泥瓦工手藝,是地道的工人階級,歷史上曾掩護和救助過新四軍地下工作者,他屬於紅根根,紅苗苗,肯定比他們4個人要安全些。

結果他動員4人寫了揭發他的材料和批判材料,但是4人還是接受了幾次批鬥,記了過。而徐堯被造反派戴上了現行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和學校走資派關在一起。

這批被關押的人中,有的是參加過一二。九學生運動的革命先輩抗大學生,有的是國內外知名學者專家。關在一起的學生反革命,有17位,除個別人精神失常外,極大多數學生,均抓住機會抓緊學習。他決定趁此機會複習了俄語英語加學了日語德語法語西班牙語。

由於身邊的學者們,有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外語都非常專業,所以不愁沒有老師。他應是67屆本科畢業,由於文化大革命影響,到1968年8月份才畢業分配。再由於他是所謂反革命分子,沒有能與同學同時分配,拖到工宣隊進校後,在1968年年底和68屆畢業生一起分配的,因此他有充分的時間學外語。

當時他們系的工宣隊隊長劉長順,原是煉油總廠工會主席,一位地下黨出身的工人幹部,剛從牛棚裡解放出來。他研究了徐堯的案卷後,找徐堯談了2個鐘頭話,最後他忠告徐堯,要不是徐堯他出身好,他可能已被送勞改農場勞改去了,甚至在當時那種氛圍下,遭到處決都有可能。

他忠告徐堯,任何事情都可以想,但不是可以想的事情都可以說,可以說的事情都可以和任何人說,包括自己的老婆在內。一個人城府過深,便是老奸巨猾,一個人沒城府,便是不成熟便是浮燥。

這幾句話,成了他一生處事的準則。由於67屆本科大學生,畢業後全部先安排到軍墾農場鍛鍊,他後來被分配到中國人民解放軍廣州軍區42軍烽火角軍墾農場,在白塔山英雄團九連當學生兵,1970年2月份就分回了市,進了全國有名的市港務局。

回到市後,他去拜訪了當年工宣隊隊長劉長順。劉長順告訴他,他的事,必須等學校正常後,由學校做結論。但按中央檔案精神,學校造反派的結論,只能做參考。為此,他分到了九隊當起重工,接受工人階級再教育。幸運的是局革委會指定曹玉粱和劉金聲兩人做他的幫促物件,並拜張宏喜為師父。並宣佈暫時戴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因為是學生,暫時作為人民內部予盾處理,以觀後效。

所以他有資格參加早請示晚彙報。

唱完“大海航行靠舵手”歌后,劉金聲帶全組學習了這條語錄:“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

他接著說:“偉大領袖毛主席,我是市港務局修建大隊九隊起重二組副組長劉金生,昨天由我指揮生產,發生了工傷事故,我們一定要吸取教訓,提高警惕,認真總結經驗,杜絕相同型別的事故再次發生,堅決做好抓革命促生產工作!”

接著大家又一齊將這一條語錄朗讀了一遍。劉金生吩咐大家坐下,叫組員顧金官,讀了一遍“為人民服務”。叫徐堯讀了大隊革委會佈置學習的一篇人民日報社論。

接著叫三子把孟慶大婁大倫和李福田3人喊進了工具間。對今天的工作做了安排。他說:“龍門吊還要升66公分高,就到位了。還是由孟慶大負責一頭,我負責一頭,顧金官到我這頭管油泵,孟慶大自己管油泵,一定要多扦查。管油泵的人一定要集中精力,看好秦工長的指揮。婁大倫和李福田,到料庫借輛勞動車,到木工一組運32對木楔,大家抓緊點,今天要爭取升2次。”

王自榮對劉金聲說:“向開生安排我和董強出去外調。”

劉金聲說:“按隊革委會規定,我無權批准公假,要秦工來通知我!”

兩人正爭執著,工段長秦工走過來通知劉金歲聲說:“金生到隊部開會,去領農場分配來的新工人。王自榮公差。”大家忙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