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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個答案。

這沒什麼不好回答的,又或者說最好給他答案,免得他自己胡思亂想。

“……我故意激怒皇上,他醒過神來,第一個就會找我算賬,可我若是染病, 他就算氣得七竅生煙,也不好再罰我啦。”魏瓔珞微微一笑,面色帶著病態的蒼白,“畢竟誰都知道,我照顧皇上才會染病啊。”

葉天士略感意外,仔細一想,又覺得一切合情合理,當下佩服的點頭:“姑娘聰慧忠義,旁人難以企及一二,放心,草民一定盡力掩護,不會讓你露出半點破綻!”

魏瓔珞笑而不語。

等到葉天士離開,她才喃喃自語道:“忠義?我不過是藉機發洩心裡的怒氣罷了,誰叫他這樣對皇后娘娘……”

如蓮花開於淤泥中,皇后的品性與宮中其他人相比,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纖塵不染。魏瓔珞很喜歡她,有時候甚至會忍不住將她與自己的姐姐作比較,然後得出結論……這兩人很像,無論是品格,還是溫柔照顧她時的模樣……

魏瓔珞能為了姐姐隻身入宮,也能為了皇后怒罵弘曆。

“只是罵人一時爽,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咯……”她輕嘆一聲,卻並不後悔,身旁沒人伺候,也不敢讓人伺候,她拔開瓶蓋,勾了些藥膏在手上,艱難的為自己上好藥,然後便吹燭睡下了。

疼痛難耐,魏瓔珞難受的翻了個身,那些自己的手夠不著的地方,沒有上藥的地方,又癢又疼。

……是誰?

魏瓔珞沒有睜開眼,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一隻冰涼涼的手落在她的額頭上,靜靜試探她額頭的溫度,良久才抽離。

之後,是拔開瓶蓋的聲音,那隻手重新落回她身上,帶著藥膏的清香,動作又輕又緩,胳膊後側,脖頸,後肩……那些她自己夠不著的地方,他一一為她上藥,卻又沒有越軌半步,後背後腰,這些男人不該碰觸的地方,他都沒有藉機去碰,哪怕她此刻“睡著”,哪怕她就算醒著也不會責怪他。

是的,這是一隻男人的手。

一個她認識的男人的手。

瓶蓋重又蓋上,屋子裡寂靜下來。

魏瓔珞仍閉著眼睛,身上舒坦了許多,心裡卻又癢又麻,她不知自己此刻應不應該睜開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一看他,然後對他笑一笑。

又怕他如往常一樣,落荒而逃。

直至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睫毛上,如蜻蜓點水,如猛虎嗅薔薇。

魏瓔珞極力剋制,才能讓自己的睫毛不至於如自己的心一樣,方寸大亂微微顫抖。

直至關門的聲音輕輕響起,她才睜開眼,嘆了口氣,抬手捂住自己被吻過的那邊睫毛。

“……這場病。”漆黑的夜裡,魏瓔珞不由得翹起嘴角,“也不全是壞事。”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葉天士的湯藥熬到第十日,侍衛所裡,傅恆正翻看著手裡一卷兵書,一雙手忽然從他身後伸出,矇住他的眼睛。

“瓔珞,你怎麼來了?”傅恆任由她矇住自己的眼睛,輕易的猜出了對方的身份,笑著問,“你的病大好了?”

“你怎知是我?”魏瓔珞放下手,繞到他身側,前幾日的病痛似乎讓她消瘦了一些,愈發顯得楚腰纖細,不堪一握。臉上的笑意卻動人了許多,她對他的笑,總是與對別人的笑不同,“我大好了,多虧某個田螺公子精心照顧我,每晚都為我更換額頭的帕子,用冷水擦手和手臂。”

“咳。”聽到田螺公子這個稱呼,傅恆不自然的以拳掩唇,咳嗽了一聲,“這人是誰呀?”

見他裝傻,魏瓔珞索性跟他一塊裝傻,面露驚訝道:“不是你嗎?”

傅恆搖了搖頭。

“……那可怎麼辦?”魏瓔珞咬了咬唇,雪白貝齒在紅唇上留下幾道淺淺白印,“我以為他是你,才許他為我上藥,那些地方,我是不允許其他人男人碰的……”

傅恆聞言一愣。

“既然不是你,那我就走了。”魏瓔珞輕輕一嘆,轉身離去。

“等等!”傅恆再也坐不住,起身拉住她的胳膊。

“……你還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她別過臉不看他。

“我……”傅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與她說什麼。

真是自作自受,何苦要撒那樣的謊,如今要如何下臺?

“傅恆!”正在傅恆苦惱之際,好友的大嗓門透門而入,“連熬十天,我快散架了——”

哐噹一聲,大門開啟,海蘭察保持著推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