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抗拒的樣子。
守月甩開思緒,上前來扶著紀無殤就走入裡面。
此時走過重重的帷幔,然後看到一處緊閉的金玉門,那金玉門還有一些熱氣冒出來,令紀無殤感覺到一陣的暖意。
守月上前去將門推開,然後扶著紀無殤繼續走入裡面。
紀無殤看到那裡面有著一個碩大的浴池,上面冒著一些熱氣。而有好些的宮女在浴池中加入各種的藥材和無憂花!
無憂花,是無憂花!
紀無殤怔了怔,這無憂花是可以減緩人的痛苦的,至少會讓人感覺到一時的舒適。
這是拓跋赫炎的意思嗎?
“公主請放心,這是王吩咐的,那些藥材和無憂花都是王吩咐的,對您的身子好。”
紀無殤沒有說話。
“公主,請您脫掉衣裳入水。”守月上前來,然後就要為紀無殤寬衣,紀無殤立即就護著自己的身,“我來就可以了,你們都退下吧!”
“王的意思是,讓奴婢們來服侍您。”守月上前。
“我不習慣你們服侍,我會入水泡著就是了!”紀無殤眸子冷冷看著她,“你們下去,在外面守著吧!”
“是。”守月見她強勢,便不再強求,遂立即下去。
紀無殤撐著胸口的不適,慢慢走動,將這個碩大的內殿給看了一遍,無論是樑上還是地面,確定四下無人了,才走回到浴池那邊。
在池邊,慢慢解開腰帶,然後褪下那紗衣,只穿著牡丹肚兜和白色的褻褲。
此時紀無殤已經是滿頭的冷汗,她玉足入水,那溫度恰好,紀無殤才慢慢走了進去。
如玉的肌膚半裸露在空氣中,紀無殤深呼吸一口氣,她慢慢朝著那浴池中走去,恰好看到那一邊的石凳。
紀無殤自感也累,遂坐了上去,光潔的後背靠在那池壁上,而此時恰好的水侵在鎖骨處,將滿池春色裹住。
紀無殤看著面前那漂浮的藥材,還有那粉色的無憂花,不禁用手去撥弄,去抓過來。
粉色的無憂花啊!
紀無殤臉上微微一笑,手中捏著那無憂花,彷彿是回到那無憂花園中,南旭琮坐在那樹下看自己跳舞。
“琮……”她輕聲呼喚南旭琮的名字。
她撥弄了一下水,坐在石凳上然後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
累,是真的累。
而且那些藥材分明的有了一些催眠的成分,無憂花更加是讓人放鬆和解決人的痛苦,所以,紀無殤只感覺睏意來襲,慢慢地便靠著那池壁睡下。
夢中,有花的芬芳,有美麗的蝴蝶,有簫聲,是南旭琮在吹。有舞,是自己在跳。
紀無殤嘴角不禁揚起一分微笑,那淡淡的,宛若是天邊美麗的雲彩。
拓跋赫炎此時才從外面走回到御書房中,坐在御案前便立即批閱。自己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習慣性的,上朝完畢或者是與大臣們商議完畢,回來的肯定是御書房。
一手拿著硃筆剛剛批閱了一會兒,卻是想起今日的事情來。
王太后那邊,自己已經警告了,若是她膽敢地再幹預自己的事情,休怪母子翻臉!他拓跋赫炎已經長大,不是什麼任一個婦人捏的男孩了!他拓跋赫炎十二歲登基到二十歲才掌權,王太后垂簾聽政八年!這一直都給他拓跋赫炎留下深刻的心理——不好聽,就是陰影!
如今他其實當初那個小毛孩!
怎能還任由著她給自己做主!
而葉赫側妃和安素側妃,拓跋赫炎已經派人監視並警告等等。對於那當初在場的宮女,全都被暗中處理。
拓跋赫炎迅速批閱了一些奏摺,但是心裡實在是太擔心了,“不知道她有沒有進行藥浴?不行,一定要去看看。那是斷腸一線牽,若是不徹底,恐怕往後會落下病根。”拓跋赫炎將摺子放好,立即走了出去。
宮殿此時甚為地安靜,但是那夜明珠和燭燈都將這一切都照明。
拓跋赫炎武功深厚,自然走路輕步無聲,他走進宮殿,那些宮女正在外面守著。
“無殤公主呢?”拓跋赫炎沉聲問道。
守月立即上前,“回稟王,無殤公主正在裡面進行藥浴。”
“哦?”拓跋赫炎眸子沉了沉,“孤王說過,命令你服侍她,怎麼你們都在這宮殿之外!”
“奴婢該死!”守月立即和幾個宮女全都跪下來,“是無殤公主說,不習慣奴婢們服侍,所以才出來守候。”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