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達摩憤怒異常,但也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於是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插入了胸膛,血流如注。群眾見到也不忍去看,紛紛轉頭。但是大家並未勸阻,他們知道,這樣的做法,是循法所需。
喬達摩一看旁邊那個乃五弟兄,也是已經跟著插入了刀,這乃五說:“啊,想不到這樣般地痛,喬兄弟,你可好受?”
喬達摩並未理他。乃五心想:這人定是聽到我說痛了,瞧我不上,好,既然如此。我這一輩子都不願意這樣,做一個屈辱的人。你喬達摩是英雄,我難道就不能做嗎?
馬上舉起刀又要插一個進身體。卻一下被人奪了。那人正是小加兄弟。乃五連忙說:“你別勸我,讓我做我自己的事,不關你什麼事。誰勸我,就是和我過不去。”
小加兄弟說:“我沒有勸你,因為這刀我要用。我有一個習慣,見到好漢循法,怎麼地也不可以落下,哈哈。血出來了。”小加兄弟這把刀,插入身體。比他們兩人的刀,都要大些。他為此非常自豪,找了一把好刀。
小加兄弟對喬達摩說:“喬兄弟,你看,我身上的睫毛比你們的都壯,記住,死後我仍然是你大哥。哈哈。”
卜克老師和麻講老師在樹上卻沒有做任何反應,他們不是被嚇著了,也不是盼著喬達摩等人死。只是因為他們嚴格算來並不是苦行大眾。這種事情實在不方便干涉。很多苦行人覺得以他們的苦行程度,是不配來干涉這事的。
喬達摩見到大家都是如此,一看那個麻口袋,裡面還放著,滿滿一袋刀子。少說還有二十多個,把幾兄弟插成馬蜂窩,也有多餘的。心裡尋思:難道那人是賣刀的,怎麼地帶來這麼多刀子?敢情真是下決心把我們幾兄弟給滅了?
喬達摩心想:自己死沒事,大哥必須得保,我欠大哥之恩情,這時不報更待何時。連忙對小加大哥說:“大哥,我有一事求你。你允也不允?”
小加長老驚訝地說:“好兄弟,這什麼時候了。有事求我何不早說。我這身上插滿刀子,如何去幫你辦事呢?快說快說,你的事,大哥幾時未有辦到?”
喬達摩說:“好大哥,在黃泉路上,有大哥陪我,我有何孤獨。在死後的路上,你可要等著我,莫獨自走散,除非你能回到人間。弟弟一人去那陰朝也決計高興得緊。”
喬達摩還沒說完,一下就栽入地下,暈死過去。喬達摩因為體力不支而暈下,他突然心生一計。他心裡想的是:自己這樣暈下也好,先以死相勸我大哥,和那個乃五弟兄。我大哥不忍我靈下抱恨,心下愧疚,必得允許。到那個時候自己再把這胸口的刀子在插深些,必能斃命。
小加兄弟見到了喬達摩倒了下去。大叫:“甚好,甚好。這刀大哥我還覺得不夠,這下好了,少一人來分。痛快,痛快。”
然後對乃五說:“你頭暈嗎?頭暈別勉強,我覺得這個刀子,根本不夠,給你插了,真是浪費刀子。”
乃五覺得小加怎麼這般古怪,這個時候問我頭暈不暈。我乃五怎麼說地也是一條漢子。乃五說:“我頭是很暈,所以需要快點插上就不暈了。”話一說完。他一下子驚住了。小加見他吃驚,也順著他的眼睛去看。
只見喬達摩已經不但起來了,而且還蹲在地上,拾地上的刀子,把他們一個個拾進麻口袋中。小加說:“喬兄弟,你起來了,把刀子收了就給我吧。我一人包了。”
喬達摩一邊收刀一邊說:“大哥,這個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你,因為弟弟我看上了。除非你們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刀全給你,不然誰也不給了。”
小加兄弟連忙說:“好吧,好吧。就這麼辦,你要是輸了,就別來趟這水,好好的修行。莫來再做這事如何?”小加兄弟心想:喬達摩的問題,我要是回答不了,可以去問四大仙人。應該可以集合大家的力量回答上來。總之,我這做大哥的必定得照顧弟弟,眼前有救弟弟的半點機會,怎麼的可以放過。
喬達摩站了起來,手裡的麻袋裡,滿是小刀。說到:“大哥,乃五兄弟,你們到是猜猜我這裡有多少把刀?算了,這樣吧,你們猜猜是基數還是偶數?”
小加兄弟和乃五兄弟一起約好。小加說基數。乃五說偶數。喬達摩把口袋拿著交給乃五手中。乃五一看,喬達摩說:“乃五兄弟,你認為如何?我可有欺你?”乃五說:“沒有,我輸了自然得認,從不抵賴。”喬達摩說:“你這樣說,我不信,你應你答應我不可反悔,無論如何。”
乃五認為自己輸了,正好小加可以贏,於是爽快答應了,自己還賭了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