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去,臨上車時,她忍不住又朝司徒長歌的方向望去,卻見男人依舊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料峭挺拔的身姿猶如鶴立雞群一般。
湘雲輕輕地的動了動嘴唇,無聲的問:“是你嗎?”
隔著面紗,他根本無法看到她的表情,而湘雲也沒指望他看見,更沒指望他會回答,只是情不自禁的就那麼做了。
然而,卻如心有靈犀一般,他猜到了她的心聲。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了她。
儘管刺月幫的幫規森嚴,不許幫中眾人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武功,但他情願違背幫規,還是回答了她,因為他不忍見她那份求而不解的焦慮,也不忍拒絕那張神色激動、小心翼翼的面孔。
她的臉,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張臉,儘管世人都說,大晉國第一美人兒是當今的皇后娘娘,然而他卻不以為然。
皇后娘娘的五官的確比她精緻,面板也比她白皙細膩,可那雙絕美的眼睛後卻如隱藏著一個幾十歲年齡的靈魂,言行間總是帶著與她的年紀極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
不像她,她總是那麼可愛,單純、率真、生動,高興了就彎起一對兒月牙兒似的大眼睛,笑得露出潔白可愛的貝齒;生氣時就鼓著圓圓的小包子臉大吵大叫,決不把心事藏在心底;激動時就淚眼婆娑,哭得暢汗淋漓;生氣時可以拎起了個酒瓶子,衝出去就要跟一人打仗;危險時還不忘囑咐別人注意安全……
這樣的她,符合他對女性的一切審美標準,可惜,她以非雲英未嫁之身,儘管今生再難再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子,但他不是那種巧取豪奪之人,既然她以嫁做人婦,他也只能將自己的心意埋在心底,唯有在月下獨酌時對月傾吐自己的滿腔惆悵和無盡的相思。
在他的認知中,這麼好的女子,理當得到她丈夫全部的寵愛和憐惜,然而據他所知,她的丈夫並不愛她,反而為了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把她逼走,那一晚,要不是他一時衝動偷偷的去看她,她早就做了那心機女人刀下的亡魂……
他惆悵著,眼見得她的馬車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才慢慢的轉身,回參行去了……
此時
坐在車裡的湘雲正使勁的揉搓著手中的帕子,來掩飾自己此時激動和不安的心。
天哪,沒想到,救她的人會是他,更沒想到,他居然有那麼高的武功……
那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莊子裡,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去害她而故意去救她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才出現的?
還有,他有那麼高的武功,憑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揚名立萬,為何非要屈居在采薇的手下做一個不起眼兒的掌櫃?是他胸無大志,還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這時,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采薇那張絕世傾城的臉,不覺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是他暗戀采薇,才情願屈居於此的嗎?
想到這兒,她的心裡一陣鬱悶,對,一定是這樣的!采薇長得那麼美,連女人看了都移不開眼睛,何況是正當青春的男人,想想皇上那麼一個清高自傲、桀驁不馴的男人,為了她能下旨廢除後宮,永不納妃,為她能疏遠了自己的妹妹和母親,那麼,司徒長歌為了她,情願屈居於此做個小小的掌櫃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想到這兒,她的心難受起來。
他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娶任何一個世家的小姐都配得起,為何非要強求那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呢?皇上愛極了皇后,若是發現有人敢覬覦他的女人,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到這兒,她為之一振,不行,她得幫幫他,讓他早日醒悟,免得將來惹禍上身……
馬車行至珍寶閣,湘雲還是沒想出一個妥當的法子,這種事兒屬於個人的**,總不能當面去勸吧,太讓人難為情了,可若是不勸,他一直深陷其中,早晚會被皇上發現的,怎麼辦呢?
她心煩意亂的下了車,帶著翠紋和翠縷進了珍寶閣。
如今的珍寶閣已經今非昔比,人頭攢動、顧客盈門,大有超越匠心樓的勢頭,因為大家都知道珍寶閣的東家正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因此,許多夫人小姐們都故意到此來購物,想要藉
意到此來購物,想要藉此巴結到皇后娘娘,使自己的丈夫或父親平步青雲;再者,珍寶閣現在的珠子和玉器很出名,這裡的珠子飽滿圓潤,光澤豔麗,品種齊全、價格合理,玉器也是質地純正,雕工極佳,而且價格也很便宜,因此,著實的吸引了一大批的顧客前來購買。
一樓賣便宜商品的區域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