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和樂融融,好像白天的事情真的沒有發生過一般。
安以霂看了眼時間,已經10點了,早上要6點出發,便囑咐大家休息,“我們晚上得安排人守夜,千域你和秋雨一組就守第一班,王國強和趙娟就第二班,我和張扇第三班,宋雪芝和高鏡文最後一班。兩個小時換一次班。”她也是有私心想讓暖千域和凌秋雨能多休息一會兒。
眾人都沒有異議。
現在已經是秋季,但今夜似乎格外冷,蓋著毯子,連多餘的衣服也蓋著都還是很冷,這寒氣好像要侵入她們面板一般。
今天發生了那麼的事,安以霂睡的很不安穩,到了凌晨2點多,安以霂被噩夢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藉著月色看了眼時間,2:34,安以霂皺眉,已經過了接班的時間,她起身,把自己的毯子給暖千域和凌秋雨蓋上,然後向王國強那邊走去。
三輛車隔得不遠,王國強三人靠右邊的田地停著。
離的近了她才察覺到不對勁,車邊立著三個黑影,一動不動,她踮著腳繞過去,眼前看到的一幕差點讓她驚叫出來。
安以霂咬著右手才忍住了自己的懼意,同時趕緊跑回去叫醒其他的人。
車前的那三個人影穿的衣服正是王國強一家三口,但三個人都成了乾屍,面容枯槁,眼睛瞪出,只剩下皮包骨頭,顯然是沒了氣息。
她使勁搖醒了睡著的幾個人。
幾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被安以霂叫醒,一個個都睡眼朦朧的。
安以霂不敢大聲,她害怕驚動這附近的什麼東西。王國強一家三口的屍體讓她心底發寒,喪屍也許並沒有那麼可怕,至少她們還有一戰的能力,可是面對這暗處的非自然東西,她們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快點,我們離開這裡,王國強一家三口都死了。”眼見眾人不解的神情,安以霂只好壓低聲音說道。
這個時期死字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字,眾人一聽,一個激靈全都醒了,忙不迭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凌秋雨身體本就弱,天氣一寒就容易感冒,如今已經有些發燒的跡象。
安以霂咬牙直接背起了凌秋雨,幸好她們白天將食物收拾好了,“千域,不要管毯子什麼的了,我們就帶著食物走,明天一早再回來取東西。”她心裡不安極了,敵暗我明的情況糟透了,她可以肯定不是喪屍,就害怕車子發動的聲音會驚動這未知的生物。
宋雪芝幾人也淨身跟著安以霂離開,大半夜的幾個人跑了1公里,上了一條公路才停下,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左右都是水泥路。
激烈的運動讓幾人出了一身汗,夜晚的風凌冽地颳著,比冬季的風還讓人體寒。
安以霂放下凌秋雨,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氣,額前的碎髮全被汗水打溼了。凌秋雨溼漉漉的眸子地盯著安以霂,“小霂,我看到了……”
“嗯?”安以霂皺著眉從自己裝的揹包裡掏出一件毛呢大衣披在凌秋雨身上,凌秋雨臉色有點病態的白,嘴唇微微青紫。
暖千域靠著兩人盤腿坐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小安安,是不是有喪屍?那一家子怎麼會死?”
“我看到密密麻麻的細線,連我們的車上都是,不過太暗了,看不清楚是什麼。”凌秋雨倚在安以霂身上,秀美緊顰。“不知道我們父母怎麼樣了。”
暖千域也有點心虛,家人聯絡不上自己,這都過了一天了還沒派人來找她,不過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她還是沒太擔心,國家會想辦法的。於是安慰凌秋雨道:“沒事的,小雨雨,放心吧,市裡肯定安全!”
“大小姐也會安慰人了呀!”凌秋雨聽暖千域這麼說當下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於是打趣道。
安以霂琢磨著凌秋雨的話只覺得從鬼門關逃了回來,她要是睡死了,那今晚她們可能都已經變成了乾屍,當時怎麼沒設鬧鐘呢。總之明天回去遠遠地看一看,如果可以她們還是需要車來代步。
安以霂緩過氣後她站起來警覺地打量著四周,突然一驚,“張扇呢?”
宋雪芝聽到也是一愣,驚訝下轉身去看,果真左右都沒有見張扇!
暖千域只覺得背脊發涼,她就說怎麼這麼安靜,原來沒有張扇那個話癆,她們不是一起跑出來的嗎?人怎麼會不見呢!
高鏡文沒有說話,低著頭,雙手死死撐在地上。
夜晚的寂靜讓5個人都覺得格外恐怖。
凌秋雨咬著下唇,捏住安以霂衣角的力度更大了,纖瘦的手指繃得緊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