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兒。光是翎王當街搶親這一件事兒,就足夠讓她鑽入白綾了。”
但因著當時容菀汐應對得當,且如此大喜的日子,不能不顧及皇家臉面,便饒了容菀汐,事過不提。嫁給宸王之後,容菀汐的確算得上是一個賢淑的正妻,很多事情做得都讓宮裡頭相當滿意。沒想到,她是不找麻煩則已,一找麻煩,就是個大的。
老三對容菀汐的心思,可謂人盡皆知。可容菀汐卻不顧老三的情意,擅自去了邊疆。什麼代替宸王為翎王取藥,都是謊言,不過是為了讓大家都能有個臺階下罷了。這樣的女人,縱然家世再好、再有大家風範,卻也不能留。
留著她,就等於留了一個能隨時敗壞皇家名聲的人。皇家裡,容不得找麻煩的兒媳。這一次,她是真的對容菀汐動了殺心。
不是因為她犯了錯,而是,即便容菀汐沒犯錯,也還是該死。如果一個人,活著比死了更讓人方便,那麼是讓她活著、給周圍人帶來諸多麻煩,還是讓她死了,一了百了?
沒有人會選擇讓自己去死,但這世上,所有人的意志,都逃不掉“權力”二字的控制。
閻王要人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對於風國這些宗籍子女而言,她就是閻王……
第五百六十九章:奔波求命
“喚雲,你去叫了皇貴妃過來。”太后心內有了定數,緩緩道。
“是。”薄嬤嬤應了一聲兒,便退下往漪瀾宮去了。
跟隨太后多年,太后的心思,她還是摸得準的。看來這一次,太后對宸王妃,是真的動了殺心。
……
宸王下了早朝,忙完了幾件朝中的事情,便往自己府裡趕回。依舊去看了秦穎月,閒坐了一會兒便回到昭賢院。問了雲裳薄馨蘭可出門兒了,是否已經回來,知道薄馨蘭這一會兒已經回來了,便讓雲裳去傳了薄馨蘭過來。
自打從未央宮裡回來,薄馨蘭就一直在房中等著宸王來傳。聽說宸王回來了,但卻是直奔秦穎月的院子,心裡未免有些沒底兒,不確定宸王是否會傳見她或是來看她。此時,看到雲裳步履從容地進了院兒,這才放下心來。
窗子開著,薄馨蘭坐在窗下看著乳母給興兒餵奶。見雲裳來了,便親自招呼道:“姑娘怎麼來了?可是殿下有什麼吩咐?”
得了薄馨蘭的問,雲裳便直接走到窗下,施禮道:“殿下請薄主子到昭賢院說話兒。”
薄馨蘭看了乳母懷裡的興兒一眼,笑道:“興兒正在喝奶呢,等會兒興兒吃飽了,我就帶著興兒過去。”
“是。奴婢這就回去回稟殿下。”雲裳道。
不多時,薄馨蘭瞧著興兒吃飽了,便親自抱著興兒,帶著冬雪,往昭賢院去。心裡,不是沒有期待。
她希望能漸漸的,重新回到他身邊兒去,就像容菀汐來之前那樣。
但是她也知道,她也僅能在心底裡偷偷期待一番了。在入未央宮之前,就算宸王真的給了她這個機會,她也不能做這個出頭鳥兒。
像是今兒這樣的小打小鬧是可以的,只是能趁著容菀汐不在的時候,提醒殿下一下,府裡還有她這個人呢。除此之外,不拘什麼事兒,還是退到後面去為妙。
有秦穎月那個出頭的,何勞她出手呢?
到了昭賢院外,平平穩穩地請了安。中規中矩的,語氣裡是一點兒期待也無。
宸王傳了她進來,她便抱著興兒進了屋。又當著宸王的面兒請了安,得體道:“妾身給殿下請安。”
她的聲音向來四平八穩,宸王並沒有察覺到她此時是刻意壓抑著什麼。抬手示意她起來,又給她賜了坐:“你坐吧。”
薄馨蘭見宸王只是賜坐,見了她懷裡的興兒,卻並沒有欣喜的反應,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但那張臉,仍舊極其恭謹。除了拘謹之外,半點兒情緒也無。
宸王靠在小書房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直接問道:“去宮裡,太后都說什麼了?”
“回殿下,太后和妾身聊了些家常兒,誇讚了興兒,又賜給妾身一個翠玉鐲。太后很喜歡興兒,同興兒玩兒了快一個時辰,妾身恐叨擾了,要走之時,太后很捨不得。”薄馨蘭回道。
心裡,不是不想和他親近些。
她也是女人,也是他的侍妾,也是嘗過他溫柔的人。
可她不能。
在前一計已經慘敗的情況下,若還端不清自己的分量,不知好歹地湊上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盧採曦的下場,她可不想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