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尼不信地道:“怎麼?連姓也不相同?”
冷天風道:“環境不同,姓名就不相同了,師太如果不信,請代我轉告玉娘一聲,說我明天午後必到四方亭去,她就會到來和我相會了,請老師太千萬幫忙……咿,什麼人來了?”
“大約是追殺我們的人來了!你快走,這兩個人武功極高,手段又辣!”老女尼急道。
“他們是誰?”
“陰陽二怪!”
“可是衡山的陰陽二怪陶傑和袁方?”
“正是!你知道他們的姓名,當知他們狠毒。”
“師太放心!自古道,以毒攻毒,以邪治邪,這兩個怪物你交給我好了,你們請暫時迴避一下,由我應付他們。”
“你……”
“師太請回避,他們快到了。”
兩位女尼果然躲起來,二怪也來到了。
矮冬瓜又搶先開口喝道:“喂,臭小子,你見到有兩個人從這裡經過?”
“喂,臭胖子,我只看到兩隻狗跑到這裡來汪汪叫!”
“好小子,你罵人?”
“好胖子,我沒罵人,只是說狗。”
“他媽的,你臭小子是嫌命長了!”
“你孃的,你臭胖子是不想活了!”
“臭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
“臭胖子你聽準了,我姓樊,漢朝大將軍樊燴的樊,叫勝祖,你記住了。”
“好呀,你叫樊勝祖,我就送你去見你的祖先吧!”
“臭胖子,你知道我的先祖是幹什麼起家的?他老人家是屠狗起家的,我叫勝祖,我的屠狗本領比他老人家更勝十倍呢!”
“這又怎樣?殺豬屠狗,有什麼了不起,值得這樣大吹大擂。”
“為什麼不該大吹大擂?我不是說過有兩隻狗在這裡汪汪吠?我是要把它屠之哉呀!”
“臭小子,你轉了個彎來罵我們,你看招!”“錚”一聲拔出刀來,袁方又急急止住道:“老二不可魯莽!”
陶傑道:“老大,這小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受得了嗎?”
“老二,別忘了我們的正點兒還沒抓到呢!何必多所樹敵,致誤正事?”
“唉,真是的!你什麼事都……”陶傑見袁方瞪著他,不再說下去。
於是,袁方轉向冷天風道:“小夥子,你說話也太損了,你可知道‘口舌招尤’這句古話?”
“我只知道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狗呢?你說,難道該當他是人?”冷天風冷冷地說。
袁方的微笑攻勢在冷天風身上起不了作用,也感到有氣了,他冷冷地說:“做人要識時務,年紀輕輕就嫌命長,實在另人惋惜!”
“做人最重要的是問心無愧,所謂識時務,無非是做奴才的藉口,沒什麼驕傲的,你做你的奴才、走狗,是你的事,我才懶得理你,但你張牙舞爪想侵犯我,我只好學先祖一樣,把你宰之哉了。”
冷天風這話刻薄極了,袁方知無法軟化對方,也就改了面孔,露出本來面目。
陶傑心中暗想:“哼,我早看出這小子不識抬舉,你偏不聽,以為自己那一套很有用,現在怎樣,還不是一樣沒用,只不過多聽人家諷刺幾句罷了,何苦呢!”他幸災樂禍地想,反而不出聲,由得老大袁方去處理了。
袁方果然沉不住氣,他本來就不是真心維護冷天風,不過見他年輕,以為可欺,要用另一種方式誘騙他而已,既然誘騙不成功,狼外婆現出原形,依然是一頭狼,他道:“小夥子,我紿你一個最後的機會,你到底說是不說,要是再不識好歹,我就只好不客氣了!”
“郊外居住人少,深夜空氣清鮮,狗吠難擾清夢,放屁燻不到人,你要吠就吠,有屁就放吧!不過不管怎樣,我是不會給你最後機會,不會放過你的!”冷天風冷冷地說。
“好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死休怪我手下無情!”袁方被罵得氣炸了肺,搶先出手了,他身形一動,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揮劍疾刺冷天風要害。冷天風屹然不動,也沒有武器,一派凜然的神氣,實在叫袁方摸不透對方賣的什麼藥,因此,劍招將要用實,卻又有了遲疑。
就在這一剎間,他聽到對方冷笑說:“你要用劍傷我,還得再練十年!”袁方又聽到“叮”一聲響,同時感到虎口疼麻,全手受震,幾乎連劍也握不穩,本能地反跳後退,凝視對方!
袁方素來以劍術自詡,自視甚高,認為當今之世能跟他比較者的寥寥可數,能勝過他的更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