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遮蔽夕陽,兩個人影轉過身,目光對視,林清霞笑意漾然,兩隻酒窩若隱若現,王子川慢慢抓向佳人玉手,接下即將上場的親熱場面,彷彿水到渠成一般。
“你也是這樣騙其她女孩子的吧?”
“啊?”
王子川動作僵硬,手掌距離林清霞只有區區幾毫米,表情尷尬異常,乾笑道:“清霞姐,您真是要哪樣啊?”
林清霞擰著王子川鼻子,嬌笑道:“你啊,別忘了阿芝是我的好朋友,還有最近阿君也經常唸叨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風沙太大了,我們回去吧。”
太掃興了,王子川情趣皆無,他還以為林清霞一個人呆在內地,會感到孤單難過,一個女人孤單難過時,就是心裡防線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男人關心,如今看來,是他小看林清霞了,再脆弱也有很強的自控能力。
林清霞笑道:“是不是很失望?”
“連希望都沒有,哪來的失望!我先宣告一下,鄧莉君和我是好朋友,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而且我們很久沒見面了,都是用電話聯絡。”
“我也很有沒有回臺灣了!”
林清霞黯然神傷,其實王子川想的一點不錯,她很孤單,不過這種孤單在達到香港的時候就有了,三年時間,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王子川提議道:“影片殺青可以回去看看嘛,來來回回頂多一個星期。”
“你不懂得,回去簡單,回來後會更加傷心。”林清霞撥弄額前幾縷劉海,神色憂傷。
“清霞姐,你是不是失戀了。”王子川瞠目結舌。秦瀚這麼快就同林清霞分手了?
林清霞歪著頭笑道:“你不知道嗎,我早就失戀了。”
“怎麼會呢,你們……”
王子川數次話到嘴邊。都不知說些什麼,林清霞是個感性的女人。這個時候自己過來,豈不是趁虛而入?
引馬度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無垠的荒漠,偏僻的客棧,孤獨的落日,幾匹困頓的駝和馬。凜冽的寒風……不知不覺王子川在劇組呆了兩個月,有時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漠,心中再也沒有絲毫波瀾。
饒是林清霞堅守心裡道德防線,也被王子川誠意感動,兩個月時間,王子川一直呆在大漠陪她,拍戲之餘,有個人關心她,這種感覺讓林清霞體味到久違的暖意,心靈上的暖意。
今天劇組拍的是東廠幡子圍攻龍門客棧這場戲。
“清霞。喝口水吧。”王子川戴著遮陽帽,一陣風吹來,滿臉風沙。伸手佛下臉上塵土,笑道:“這天氣是怎麼了,三天兩頭颳風。”
林清霞雙唇發乾,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反而安慰道:“今天天氣還好了,剛剛開機的時候,燈光師用的照明燈都被風沙捲走。”
王子川看了眼在攝影機旁走來走去的張曼鈺,打趣道:“看樣子她很擔心。”
林清霞皺眉道:“這麼危險的鏡頭,阿鈺當然會擔心哎!現在拍戲越來越瘋狂了。特別是阿鈺閃箭這個鏡頭,連替身都不能用。”
原來等會劇組會拍一組很重要的鏡頭。就是張曼鈺躺在樓梯上被飾演東廠幡子的人員射箭,一支箭從張曼鈺臉龐穿過。由於這個鏡頭要給臉部特寫,所以張曼鈺不能用替身,箭矢並不是道具,而是實實在在能殺人的箭,如果張曼鈺閃早,就要重拍,如果張曼鈺閃的晚一點,估計以後就可以歇業了,哪個導演會用臉部受傷的花瓶!
林清霞擔憂道:“阿川,你能不能去勸勸導演。”
王子川笑道:“我覺得這樣很好。”
林清霞咬著嘴唇,冷聲冷語道:“以前聽人說你對阿鈺有偏見,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無風不起浪,是不是張曼鈺沒有答應你,所以你才……”
“這是哪個混蛋的謠言!”
王子川先是覺得好笑,接著又哭笑不得,最後非常生氣,這不是壞他名譽嗎,特別是在林清霞名氣,他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和張曼鈺那點不愉快,早就拋之腦後,否則也不會允許徐可請張曼鈺主演《新龍門客棧》。
林清霞冷笑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和徐先生說說,這個鏡頭真的很危險。”
王子川耐著心思解釋道:“你誤會我了,你看看現在的張曼鈺,明顯很猶豫是不是。”
“是啊,換了誰都會猶豫。”林清霞對張曼鈺觀感不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要是因為這樣意外告別影壇,那就太可惜了。
“人有退路的時候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