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和平飯店,王子川美美睡了一覺,睡夢中的王子川還不知道香港出了大事,陳浩南掛了電話,立即命令香港洪興舵主級別以上的管事齊聚洪興總部,短短三個小時,各大舵主、堂主聞風而動,這些‘大哥級’骨幹當然不會孤單一人參加聚會,每個人身邊有幾個人保護,出來混誰沒有幾個仇家,甚至有人帶著浩浩蕩蕩一行人,還有的結伴而行,二十幾輛汽車整齊劃一停在馬路邊,蔚為壯觀。
香港地下局勢一下子緊張起來,香港最大的社團是洪興,第二大社團是新義安,兩個社團又是盟友,洪興這麼一搞,香港各個社團猶如驚弓之鳥,洪興是踏著和聯盛屍體上起家的,14k也失去很多地盤,比如尖沙咀、黃大仙,現在大本營新界都被洪興全面滲透,幾個大字堆坐困港島一隅,洪興這麼一動,各大社團都以為洪興要和他們開戰,倉促之下,人員調動起來比洪興還肆無忌憚,大街上到處都是紋身的混混,手持長棍、刀片遇到巡邏警察也不閃躲,巡邏警察先把情況報告總部,繼續監視社團動向。
王子川隨意一句話,就讓香港黑白兩道如臨大敵,這是他沒想到的,自從洪興稱霸九龍半島,香港第一次遭遇這種劍拔弩張的場面。
“原因查清楚沒有!”
香港大街小巷都是混混阿飛搗亂,警局自然雞飛狗跳,處長許其安親自坐鎮,雖然酷暑天氣已經過去,許其安還是感覺渾身燥熱。
“這個混蛋!”
聽見處長喃喃自語。一個警司討好道:“處長,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趕緊做事!”
“是!”
許其安走到窗邊,隔著摩天大樓,遙遙看向遠方。他剛登上處長寶座沒幾個月,就遇見這種棘手事情,虧他還在保安司司長面前保證治安良好,一切都在掌控中。
“處長!”任噠榮急匆匆走過來,左右看看,身邊人識趣後退幾步。
許其安維持姿勢。小聲道:“查的怎麼樣了?”
任噠榮道:“聯絡不到王子川,他在內地,要不要透過官方渠道……”
“不行!”許其安想也不想就搖頭,他能當上警務處處長,政治立場譬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個時候聯絡內地,可能第二天就被趕下臺。
任噠榮急的嘴上冒泡,他是許其安嫡系,許其安升為處長,他的前途自然不用多說,如果不是為了避嫌,他現在早就成高階警司了,中途遇上這麼棘手的事情。搞不好他的前程就到此為止。
許其安嘆道:“既然不能從源頭上解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任噠榮猶豫片刻,辯道:“處長。我覺得還是聯絡王子川比較好,有他出面,這些混混翻不起什麼風浪,光靠我們警察,精算平息下去,也面那些長官也會認為我們辦事不利。印象很重要,與其留下壞印象。還不如……”
“我明白你的意思!”許其安搖搖頭,這件事他有私心。在他看來王子川已經脫離社團,這個時候請他出面,無疑會讓他陷進去,走漏風聲,他可以撇清關係,王子川可沒那麼容易擺脫社團影響,女兒和他的婚事又得推遲。
“處長!電話!”
“恩!”
許其安對任噠榮使了個眼色,輕聲道:“讓飛虎隊、特勤隊、衝鋒隊、行動組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
任噠榮敬禮,心中震動,這是玩大的!警局不是沒有能力消滅社團,只是社團猶如野草,有道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還是生存土壤的問題,自從談判以來,警局奉行的是不干預策略,沒有證據不行動,有了證據也要走程式,洪興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迅速崛起。
許其安接到電話,臉色頓時莊重起來,恭敬道:“是……是!請放心,一定儘快平息街頭風暴……是,12小時之內一定解決!”
任噠榮見許其安額頭冒汗,頓時停住腳步,等待命令。
許其安慢慢走出指揮室,對跟在後面的任噠榮道:“剛才是港督府來的電話!”
“港督府!”任噠榮驚訝出聲,警務處隸屬於保安司,保安司又與政務司不清不楚,港督如果關心局勢,大可責問政務司、保安司,為何直接找到警務處處長?
許其安後怕道:“女皇要回家了!”
“原來如此!”任噠榮恍然,英女皇半個月前訪華,回來看見香港亂成這樣,港督肯定要倒黴,港督倒黴,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還能逃得過去,特別是他們這些高階警員。
許其安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