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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也並不是他本人去追,只不過派了兩個得力的將軍打著他的旗號去罷了。

他人還是帶著顏丹璧進了建昌城,現在宸小王爺似乎覺得顏丹璧放在哪裡都不放心了,行動都要帶著。

因此,顏丹璧便二進宮,在一處暖暖和和的明黃色房間內睡了兩晚上,這兩個晚上既沒有人打擾,吃的又好,顏丹璧好好的歇了過來,因一直不見宸小王爺,顏丹璧還以為他在忙著登基什麼的。

結果第三天上,她便又被塞進了馬車內,一群峨冠博帶的鐵甲鋥明的文武大臣簇擁著宸小王爺出來,號角長鳴聲中,馬蹄得得,竟是又要出京。

出了建昌的地界之後,宸小王爺方下了馬,來至隊伍中間,上了車子。顏丹璧在宮裡吃了睡睡了吃了幾天,一直不見宸小王爺,心裡竟有點著急,此刻見他來,暫時冰釋前嫌,拉著他的衣袖叫他坐下,惜時如金的跟他打聽目前的情況。

宸小王爺穿著以前在風陵渡時穿過的那種黑紅兩色的衣袍,襯得一張玉面雄姿英發,顏丹璧覺得自己這幾天沒操勞都要跑瘦了,宸小王爺這人竟連一點疲倦之色都看不出來,真真是不是人啊。

宸小王爺的狀態叫人胸悶,宸小王爺的回答更叫人胸悶,顏丹璧本來以為他已經準備做皇帝,然後呆在京城指揮大臣們打皇后一家來著,沒想到宸小王爺要親自出徵,眼下便是要北上,先對付賴武年。

出征也沒什麼,只是幹嘛一直要帶上她呀,顏丹璧聽了氣得跺了跺腳,宸小王爺瞟了她一眼,不急不惱的說:“留你在別處本王不放心——再者說,我不帶著你,你可還有別處可去?”

顏丹璧被噎了一下,覺得宸小王爺是在揶揄她,頓時氣的要跳馬車。

被宸小王爺伸胳膊輕輕鬆鬆的攔住,宸小王爺略帶著訝異的挑著眉毛看著她,笑道:“你這性子竟這樣暴躁,往後可怎麼處呢?”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拎過來,在懷裡過了一下,仍舊放在身邊的位子上。

顏丹璧想不到宸小王爺這種看起來養尊處優的人,力氣竟是這樣的大,拎自己就跟拎只兔子一般,不由得對他再次的刮目相看,又兼剛剛從他懷裡過,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氣,臉蛋不由得有些熱。

坐在座位上竟然老實不動了。

宸小王爺瞟了她一眼,見她不再跳車,也就不再理她,看她鼓鼓著嘴唇,紅著臉蛋的樣子,自己忍不住臉上也一熱,便轉過頭來望著前方,嘴角微微的翹起來……

大年夜之前,照例的有幾天要下一場大雪的,顏丹璧同宸小王爺坐在馬車上,離開建昌的第二日便遇上了大雪天,由於宸小王爺隨行的人馬都是騎兵,車輕馬快,倒也看不出大雪的影響來。

只有顏丹璧比較受影響——坐在車子裡凍得厲害,從宮裡帶來的手爐腳爐也不覺得多熱了,簡直暖不過手來,清水鼻涕一會兒就要撼一次,宸小王爺蓋著大氅,歪在錦褥上打盹,顏丹璧驚訝於他在這個天裡還能睡得著,伸手摸了摸他胳膊手,竟然乾燥溫暖,甚至可以稱得上燙,好體質啊好體質。

顏丹璧又撼了一下鼻涕。

掀起車窗上的厚棉簾子一角,瞧窗外的風景。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裡,車子正走到一處山道的盤山道上,居高臨下的望去,到處是一片的銀裝素裹,遠處平整的稻田一望無際,三五成簇的房舍被雪壓的矮矮的,低低的伏在雪野裡,近處的山腰下是漠漠的寒林,落雪皚皚,壓彎了枝頭,真是好大的雪呢。

看了一會兒凍得臉蛋疼,便放下簾子縮回了頭。

一回身,卻見宸小王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皺著眉頭瞧著她,她一放下簾子,他便打了兩個噴嚏——唔,自己只顧著開簾子看風景,就忘了睡覺的他要被冷風吹了……

顏丹璧略微有點抱歉的掏出手帕,大方的遞給他道:“諾,借你擦擦罷”

宸小王爺又打了兩個噴嚏,明顯不高興的瞅了她的手帕子一眼,慢慢吞吞的從袖子裡抽出一條雪白的,合在臉上又阿嚏阿嚏的打起來。

顏丹璧收回了被宸小王爺嫌棄的手帕,那點抱歉的心被他那麼一瞧,頓時都沒了,嗯,宸小王爺總是有辦法將她從愧疚的心情中拯救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他呢……顏丹璧磨了磨牙齒想。

兩天後,到了一個叫松陵的小城,恰逢大年夜。

顏丹璧在上一世的時候,萬沒有想到她有一年的大年夜竟會是在這種漂泊的狀態中度過,想到最好的哥們萬延年見不上,也不知道這一分別是不是永別,因此很有些傷感。

大年夜歇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