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被烤的黑黃的兔肉,默默地移開了眼。
“下次有了調料,我做鮮燜兔肉給你們吃!”蘇淮年小口小口吃著手裡的兔肉,一雙眼彎成了兩彎月牙。
“蘇姑娘你會做菜?”凌小紀在狼吞虎嚥的空當發問。
“對啊,我跟爺爺一起住,爺爺的手藝很好,我也學了一些。”
她爺爺的手藝麼……凌煜看了眼手裡的兔肉,沒有調料,只有動物固有的香氣,那次他吃了五塊?還是六塊?不自覺的,唇邊有一絲溼意,他一驚,迅速抹了一下,隨即黑了臉。
“蘇姑娘,你要找的那個人,額,那個凌煜,”凌小紀瞥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他沒什麼反應,繼續問:“你是什麼認識他的?”
“哦,”蘇淮年歪著頭想了想,那是有些遙遠的記憶,迷蹤錯亂的林子,她帶著小八去檢視捕獸夾的戰況,卻見到了一個小小少年,“他不小心踩了我的捕獸夾,我正巧見到,幫他解開之後帶他回家上了一下藥。他當時啊……”
“咳。別人的私事,不可輕易過問。”
凌小紀頭上捱了個暴慄,誇張地哇哇叫了一聲,見主子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好垂頭喪氣停下了這個話題,回頭卻見蘇淮年充滿同情地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的,用口型一字一句說:“凌大哥,你好可憐。”
凌小紀心裡一酸,覺得眼裡的淚真的要落下來了。
他不就是一不小心差點刺探出了主子的八卦嘛!
可是八卦這種東西,向來是越不讓知道越想知道啊!凌小紀抱著身邊的樹幹,對月默默傷了一回神。
蘇淮年有些不知所措地蕭諾,無聲地問:“阿諾,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你看凌大哥都快哭了。”
蕭諾默默啃了一口兔肉,阿年,做人不能太直白。人生不需要那麼多揭穿。
這麼手忙腳亂地吃完一頓飯,凌小紀很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對著對面的蕭諾直接發問:“蕭諾,你為何要男扮女裝啊?”
蕭諾已經洗去了臉上的黑灰,露出本來白皙清秀的臉,兩道劍眉勾勒出些許桀驁之氣,完全沒有女子的柔弱之感。
她抬頭看了眼漸漸升起的月亮,聲音也似暈在水中模糊了音色。“我父親死在戰場上,母親帶我逃命時被西野國計程車兵殺了。她將我藏在水缸中才讓我逃過一劫。”她深深吸了口氣,“戰亂時候,人命如草芥,而我一介女兒身,要想入行伍只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