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具空殼。只是因為他與風陌白二人拍下的星沙石,便因此讓一個無辜的凡人受到牽連而送了命!
就因為對方是弱者,是凡人,無力反抗,所以強者可以肆意踐踏,甚至取其性命。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一瞬間,趙修緣也不知是在為那無辜喪命的藍家侍女悲怒,還是在為自己。
“咳!不是我,是……任晴!”素手也不反抗,只任由趙修緣掐著自己,艱難說到。
“任晴?芙蓉殿殿主?好大的膽子!在藍家眼皮子底下動藍家庇護的凡人,真當藍家是吃素的麼。”趙修緣瞬間鬆手,冷冷反問。
素手點頭:“是她仗著任家與城主的交情肆意妄為,親自對那侍女使用搜魂術的。你若想幫那侍女報仇,我可以帶你去找她。”
“哦?你希望我找她報仇?你不是她的下屬麼?”趙修緣問。這魔修口中的城主,必然是代表魔盟的魔君阡不語了。也是蘇傾顏後宮之一。
“沒錯!因為我恨她!她不但害死了長老婆婆,還奪走了我的殿主之位,更奪走了我雙修魔侶!我希望你去找她報仇,殺了她!”素手眼中閃爍著恨意,隨即獰笑道,“她一定不知道,她惹了個什麼樣的麻煩回來。”
趙修緣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幫你?幫助一個失敗者,一個失敗到只想著靠他人之手來複仇的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憑什麼相信你。”
失敗者!這三個字令素手頗受打擊,她語調艱澀,辯解道:“我……不是失敗者!我苟且偷生屈居任晴之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為長老婆婆報仇!只是,如今宮主偏向任家,我又受任晴所制,若真動手,只怕還未靠近便受反噬暴斃而亡。”她的聲音中有一絲無奈,又有一絲力不從心,在想起之前與趙修緣交手他所使用的法術時,眼中才又燃起一絲希望,說服道:“你也會百花宮的功法,還會只有宮主才能修煉的法術,想必定與老祖婆婆有淵源。若由你出手,宮主定不會責怪。而我,有你支援,也定能再次成為芙蓉殿殿主。屆時,我自然於你有益,聽你差遣。若你不信,我便立下魔神契。”魔修崇拜魔神,魔修立魔神契正如道修發心魔誓一般。
“她所說的老祖婆婆定是創立百花宮傳授功法之人。倒不妨先收下她,在陰山安插一枚眼線。”觀海瀾突然在趙修緣腦海中說到。
趙修緣也有此打算,便問:“逍遙宗可有完全控制他人性命的方法?如她剛才所說百花宮控制下屬的方法那般?”在他看來,誓言契約都有漏洞可鑽,並不保險。
觀海瀾回道:“當然有。逍遙宗血聖孖藤,既是賜予弟子改造經脈的聖物,同時也是控制弟子之物。若有人叛宗,則必受反噬之罪,萬藤穿心、爆體而亡。”
“嗯?這麼說我也——”被控制了?驟然聽觀海瀾這麼說,趙修緣心裡吃了一驚。
“當然不是!”觀海瀾尚未等趙修緣說完,便打斷他解釋到,“賜予弟子的那些血聖孖藤種子是子藤,而我給你的那粒則是母藤。母藤不受任何控制,卻能控制所有子藤生死。”
母藤可以控制所有子藤?
“若我猜的不錯,母藤是唯一的吧?你在逍遙宗是什麼身份?”聰明如趙修緣不過稍微一想,便想到了母藤的特殊之處,以及觀海瀾身份。只不過,他還是想聽她親口告訴他。
“我娘是逍遙宗宗主。” 觀海瀾也不再隱瞞。告知趙修緣母藤一事,她的身份必然也會被對方猜個八/九不離十。
“你是少宗主?那怎會流落到這個地步?你娘她……?”一個仙界宗門的少宗主,居然流落道修真界來?除非宗門生變,否則怎樣都不可能。
“她失蹤了。不久後,命牌碎裂,逍遙宗聖地便結出母藤種子。” 觀海瀾聲音突然變得沉靜,不再如平常那般跳脫。
“那你為何又要把母藤給我?在為我重續經脈時,你身上應該有子藤種子吧?”趙修緣問。母藤便是逍遙宗宗主的代表,有了母藤便等於掌控了整個逍遙宗。觀海瀾竟將整個逍遙宗交到了他手上?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錯,我的確還有許多子藤種子。如果在仙界時我的身體能夠接受母藤,也不會落到仙體被毀,只能靠元神狼狽逃離到修真界來。所以,與其母藤落入他人手中,倒不如我親手送給你!送給混沌珠的主人!” 觀海瀾的聲音突然不再平靜。
“逍遙宗發生什麼事了?”果然,機緣是不能隨便接受的。大機緣,有時候也附帶著大麻煩。趙修緣不由得感慨。雖然早知道觀海瀾有故事,但在那時,他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