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因為藍染的改造虛。
我絕不原諒你!
我握著斬魄刀。蝶子像落花一樣倒在地上的那個瞬間,彷彿整個世界的血都凝集在她的身上,她是瞬間死亡的,被利爪當胸穿過,除了把她的斬魄刀丟給我什麼也來不及說。
我絕不原諒你!
她死得那麼寂寞那麼荒涼,她跪倒在地,鮮血模糊了她的身體,全身包裹住紅色,因為痙攣而縮成一團。
我絕不原諒你,藍染惣右介!
在現世我再次遇到了真咲,那時她已經滿足於平靜的馴夫生活,不理會屍魂界的風風雨雨。
“給你一把斧子,你真的有勇氣把藍染砍成兩半?”在麥當勞裡,真咲用吸管攪著可樂,那是我們再次相見的第二個星期,汽車在窗邊駛過,溼潤的空氣彷彿在親吻面板。
“那是我實力不夠,等我很強了,捅他一刀也絕不猶豫。”我坦率地說。
“太深的感情,對藍染來說是不必要的東西。”真咲用吸管把冰塊攪得浮上來沉下去,“我和藍染其實是一類人。”她掃了我一眼,“現在我有了一心,我很幸福。”
“誰看都知道的。”我說。
“以前藍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幸福的樣子。”
對這個我很無語。
“蕪菁,別想什麼復仇,你不會是他的對手。如果你真想報復,就遺忘他。”真咲胸有成竹,啜飲了一口可樂,“而從你對藍染正式宣戰開始,最好把自己先當成一具死屍。”
藍染,就算套著個黃泉的殼子也是影帝級別的天才演員,流露在眼角眉梢零散的堆積的哀傷,彷彿我對不起他,十分對不起他,萬分對不起他!他用原來那茶發眼鏡大叔樣做著同樣的表情絕對沒有黃泉這張臉做起來殺傷力大,我第一次見到黃泉的時候他就是一副受傷的小動物樣,偏偏要做出不在乎的姿態……
打住!
“藍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就算暫時走在一起,也總會分開的。”我非常誠摯的告訴他,話說出來,我又覺得,這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啊,他絕對比我站得高看得遠深謀遠慮,“你的身邊,不是我的世界。”
他臉上的笑容隱隱有種嘲笑的味道,“蕪菁,痛苦和犧牲是組成明天的一種成分,烤一種我們稱之為明天的麵包時,是需要鮮血的。”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奉獻鮮血啊?搞不好還能拿個義工資格證呢。蝶子又有什麼錯,蝶子為什麼非要死?
“我的想法和他人不同,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才能接著往下走的。”
那你一個人走去,讓銀子東仙十刃跟著,反正我不跟你走……你暴力革命與我何干?你只要放過我的朋友就好了,有那麼多人呢,為什麼偏偏不放過蝶子?志波海燕死我頂多感嘆造化啊命運啊,可是蝶子是我的朋友啊。
我絕不原諒你,藍染惣右介!
“你既然已經看清了我,就要一直看下去……”
你現在用的是黃泉的臉!等等,他借用了黃泉的軀殼……
我主動的靠緊他,頭髮也貼到他臉上,然後,其實我自己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我真的抬起臉,開始吻他紅潤的唇,雙臂摟緊他的脖子——
“抱我,我準備好了。”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一點也不抗拒,聽任他的擺佈,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嘛——藍染也不會例外吧。
我覺得腦袋昏昏的,就好像只能透過眼角看東西——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形狀,吻第一次還是硬邦邦的,但是到第二次第三次就順當多了。
“黃泉……”我低吟——喂,黃泉,藍染他在用你的身體意圖做OOXX的事情啊,這樣你也能忍嗎?快給我回來搶佔自己的軀體!
“你以前,經常接吻?”他停下來,問我。
“當然,幾百次,沒準幾千次了。”雖然主要吻得是女人——誰讓我的操作繫念能力只對女人有效呢。
“和誰?”
“這誰還記得。”我是個壞女人,要用更理直氣壯的語調這麼說!
“技巧真差。”他壓著嗓子說。
藍染一向難以琢磨,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選對方向。黃泉,難道你不要這個身體了?求求你了,快點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
動物本能,不加區別的慾望,盲目的偷情?再狠狠吻一次我會瘋掉的!
人人都是偽君子。
我們十指交握,他握得如此緊,我覺得手指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