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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蕭景姒笑而不語。

趙晗正欲質問,忽而身子一顫,她臉色大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公主!”

幾位隨行的女官皆是惶恐不安,只見鳳儀公主額頭冒汗,身子趔趄,瞳孔細微地變化,越發迷離。這模樣,像是

蕭景姒道:“我以彼之道,禮尚往來而已。”

這時,隨行女官中的一人突然癱軟在地,發出一聲破碎的輕吟。

這女子,正是趙晗命其喬裝賣花的老嫗!此時,她正蜷縮在地,渾身發抖,撕扯了著自己的衣衫。

合歡散,是合歡散藥效

趙晗難以置信,盯著地上那朵殘碎的紫菀:“偷樑換柱,你竟敢害本公主!”

這夏和的合歡散,聞之,便入骨髓,她費盡心思了讓侍女送上大禮,卻被原封不動地帶回來,甚至自食其果。

無色無味,聞之,動輒,藥入肺腑,這便是夏和宮廷的秘藥,極烈,極致歡愉,卻無藥可解。

趙晗瞠目,瞳孔幾欲凸出:“你”

蕭景姒打斷,冷靜而沉凝:“別再耽擱了,速速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規避四楚。”她頓了頓,補充,“哦,順便找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

趙晗的話,悉數奉還。

趙晗由女官攙扶著,抓著領口,眼底清明越來越渙散,她重重喘息,唇角咬得充血:“蕭景姒,你竟敢,竟敢如此對本公主。”

這時,古昔從暗處走來,舉著劍,劍端掛著那籃紫菀花,逆著風高高挑起,濃烈的花香撲鼻,趙晗的幾個女官頓時各自捂住口鼻,哪裡還顧得上趙晗。

古昔請示:“主子。”

蕭景姒逆著月光而立,一身白衣,目下無塵,道:“將那朵開得最豔麗的紫菀花,給鳳儀公主的侍衛喂下去。”

趙晗扶著橋欄,對蕭景姒咆哮:“你敢!”

呵,她有何懼。

蕭景姒凝眸,眼底似融了這一彎冷月,沐了深秋的寒,俯睨著因虛軟而癱坐在地的趙晗

她道:“趙晗,無論你是誰,做了什麼,都要還的,只是你若聰明點,我興許會少討些利息,然而你,”她斂了斂長長的眼睫,遮住眼底冷漠,字字錚錚道,“愚不可及。”

既然送上門來,上一世的債,便一併清算吧。

趙晗趴在地上,已是渾身冷汗,潮紅的眼,已渙散不清,卻咬緊了牙,將姿態高高階起,怒罵:“蕭景姒,你算什麼東西,你敢、你敢讓本公主有任何閃失,不說夏和,大涼皇帝也,也不會放過你的!”

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候,古昔提著空籃子過來,劍出刀鞘,沾了血。

“主子,”他面無表情,“共七個侍衛。”

趙晗頓時如墜寒潭,然而體內,卻越來越熱,越來越燥,她大口大口喘息,看著身邊那些不敢近身一步的女官,心底大涼,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難受嗎?”蕭景姒問她。

趙晗張嘴,已全是破碎的呻吟,她握緊了手,指甲陷進手心,掐破了一手的血,都毫無痛感,趴在地上,漸進迷離的眼中,蕭景姒在笑,沒有洋洋得意,好似漫不經心。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扔到趙晗面前,刀刃的光閃了一下,蕭景姒緩緩啟唇道:“夏和宮廷的合歡散並非無解,需要本國師教你如何解毒?”

趙晗募地瞪大眼,不可置信:“你”

她怎會知道?怎會如此瞭如指掌?

“下不了手?”蕭景姒驟然聲音一沉,冷冽而狠絕,“那便安生些,脫了衣衫躺到別人看不到的暗處,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便是閉口不言。”

目無焦距,趙晗艱澀地張嘴,磕磕絆絆地質問:“你、你為何要,要害我至此?”

蕭景姒微微沉吟後:“因為你欠了我的。”

上一世,趙晗嫁入敏王府,鳳知昰死於奪嫡之亂,礙於兩國聯盟,趙晗以敏王府遺孀的身份住進了宮中。

那時候,楚彧揮兵而來,她被趙晗下了合歡散,舌尖被咬破,匍匐在地上,她一聲不吭,看著趙晗站在冷宮門外。

“他來了,帶著他的西陵子民,不惜血染大涼,也要來尋你。”

藥性很烈,她沒了力氣,耳邊嗡鳴,趙晗的聲音刺耳而尖銳。

“一手將鳳傅禮送上皇位,又一手毀了他大涼的江山,讓鳳家子孫一個一個摔下萬丈深淵,你滿意了?叫他楚彧為你屠城,為你烽火狼煙,為你血洗我夏和千千萬萬臣民,你得意了?”趙晗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