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贏。”
現下,除了阿嬈,楚彧誰都不關心。
他點頭:“嗯。”他親了親她的臉,“你做主就好。”
然後楚彧俯身,吻她。
蕭景姒在洪寶德府上靜養了三日,她還是下不了地,渾身乏力,每日昏昏沉沉地睡著,醒來的時辰不多,也吃不下東西,為了腹中孩子會勉強吃些,卻又會反胃吐出來。
洪寶德笑她,說她鐵打的身子,突然變成了病秧子。笑完,轉頭就紅了眼去廚房,挺著個大肚子親自下廚給蕭景姒弄各種吃的。
她怕這麼折騰下去,她家景姒會香消玉殞。
洪寶德這麼一想,就忍不住抹眼淚,覺得她們姐妹倆怎麼都這麼情路坎坷啊。
第四日,菁雲和古昔來了左相府,說了當日給楚彧引渡內丹之事。
蕭景姒躺在榻上,靠著楚彧,有些驚訝:“成壁與夏喬喬一同消失的?”
隔著屏風與珠簾,古昔與菁華站在外間,屋裡藥味很濃,楚彧正在喂蕭景姒吃藥。
古昔回道:“是,那日晚上,欽南王府外有打鬥的痕跡,損壞很嚴重,不像人族所為,應該是他們出現過。”又道,“已經派人去找了,卻沒有一點發現,完全不見蹤影。”
楚彧給她嘴裡餵了一顆蜜棗,她想得入神,許久才咬了咬,問道:“那晚在暗室裡,發生了什麼事?”
“成壁喚夏喬喬妖尊,”古昔回憶了一番,補充了四個字,“鏡湖妖尊。”
鏡湖妖尊?
菁雲大驚失色,竟是死生不明瞭多年的鏡湖妖尊!
楚彧手裡的湯匙頓了一頓,神色微變:“她同他說了我?”
古昔應道:“是。”
“你們先出去。”
菁雲剛轉身,又想起了一事,請示楚彧:“尊上,那日晚上抓到的條赤鏈蛇如何處置?”
不透光的屏風後,可見隱隱約約的輪廓,看不到神色,只聽見楚彧的聲音隨性懶漫卻毫無溫度的冰冷。
他說:“剝皮抽筋,燉了餵魚。”
剝皮抽筋,燉了餵魚……這是妖王尊上在北贏處置犯了大錯的妖時,一貫的手段,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菁雲領了命便出了屋子。
待菁雲與古昔離開後,蕭景姒問楚彧:“鏡湖妖尊是誰?”
楚彧放下藥碗,又端來一碗溫熱的甜品喂她:“一隻黑貓。”他專心地餵食,心不在焉般,道,“他是除序的弟弟,當年我攻入大陽宮,與他交過手,他敗於我,被我打了三十六道誅妖鎖,散了修為。”
蕭景姒詫異不已,雖知道夏喬喬是妖,卻不知道他來歷如此大,菁華說在北贏除了聽茸境裡避世的一隻老鳳凰與神出鬼沒的邪妖麋鹿之外,就只有上任妖王的弟弟能與楚彧一較高低。
難怪先前無人能看出他是何品種。
楚彧一勺一勺慢慢地喂著,語氣不急不躁:“還記得我同你說過我催動禁術助你重生時有妖族介入嗎?”
蕭景姒又是一驚:“便是他嗎?”
楚彧當時與她說過,上一世催動逆轉重生的禁術時,有妖介入,那隻妖也受了反噬,應該是在禁術催動時便灰飛煙滅了,是以,再也沒有查到過他的蹤影。
楚彧點頭:“鏡湖天分極好,我用三十六道誅妖鎖將他打回了原形,他不過用了十幾年時間便修回了妖術,他對我懷恨在心,一直想報仇。大涼三十九年,他潛入大陽宮,在我催動上古禁術時,他趁勢奪我內丹,大抵是在那時,他也遭了反噬,才會被封印了妖法,變作了人族的樣子。”
大涼三十九年,那是她的上一世。
蕭景姒皺著眉頭,有些疑惑:“成壁如何知道的,那不是上一世的事情嗎?”推開勺子,有些吃不下了。
楚彧給她擦了擦嘴,放下碗,扶著她靠在榻上。
“成壁與鏡湖,應該都有上一世的記憶,同我一樣,是從大涼三十九年而來。”頓了頓,楚彧道,“而且,我料想成壁應該已經解了鏡湖的封印。”
如此說來,夏喬喬與楚彧有深仇大恨,他兩次遭楚彧重創,再加上殺兄之仇,夏喬喬對楚彧必定深惡痛絕。
蕭景姒眉頭一擰:“那他會對你不利嗎?”
楚彧不大在意:“只要不動你,就沒什麼好怕的。”他親了親她唇角,有些甜,又舔了舔,笑著說,“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以前打不過我,現在也休想。”
蕭景姒稍稍放心了些,躺著躺著便有有些倦了,放鬆了神色,隨口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