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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聽著女子聲音,各個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百米之內,除了駐守之人,不見半個人影。

聲嘶力竭的喊叫還在繼續,女子驚懼又無助,大力捶打著殿門。

“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蕭景姒,蕭景姒,求你,求你饒了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跟死人還在一起!不要。”

“你殺了我,殺了我!”

“啊……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漸進聲弱,漸進化作一聲聲女子喘息的輕吟聲,似乎壓抑,痛苦又隱忍著。

駐守在外的楚家軍當中,有較為年輕的將士,不比老將沉穩,忍不住多嘴問身側之人:“裡面到底在做什麼?”

身側人面不改色:“宮妃侍寢。”

那年輕小將士大吃一驚:“皇帝老頭不是一具死屍嗎?”

對方點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年輕小將閉緊嘴,整個人都處在驚駭中,他親眼看到了,那女子被推進去之前,被灌了藥,也親耳聽到菁華將軍傳世子爺令,三天,三天不準放出來,連水與食物都備好了,除非自殺,不然那女子與那死了近半年的屍體便要……

可是,餵了那樣的藥,又怎麼會有力氣自殺,若真與屍體那般無休無止地苟合了三天,不死,也生不如死。

一個女子,犯了什麼樣的罪,要這樣懲治。

小將士想著想著臉都發白了。

同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夜,有陰涼森冷,有溫柔繾綣,一處月華,兩處光景,天差地別,星月殿外,杏花迎風在月下搖擺,靜好。

蕭景姒輾轉,深夜未眠。

楚彧睜開眼,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好阿嬈,你別再動了。”聲音還有幾分還未退卻的熱度與情潮,他湊過去,故意將氣息噴在她耳邊,笑笑說,“不然我們就在來一次。”

蕭景姒往後縮了縮:“我累。”

楚彧拍拍她的背:“那你乖,老實睡覺。”她一動,便像在他身體上點火,而他,對她又素來沒什麼抵抗力,實在要命。

蕭景姒聽話了,便不動了,睜著亮晶晶的眸子,沒有一點睡意:“楚彧,你還未告訴我,那蘇暮詞你如何處置她。”

楚彧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無關緊要的事,阿嬈你不用關心。”

她看著他,緊緊盯著。

楚彧被她看得莫名地心虛:“好,我說。”頓了頓,他嗓音很低沉,“餵了藥,扔進了永延殿。”

蕭景姒問:“什麼藥?”

他遲疑後,回:“合歡蠱。”

合歡蠱,那是三國境內的禁藥,因為太烈性,女子一旦服用,無解,即便與人魚水之歡,也不過是解一時身體歡愉,十二個時辰以後,週而復始,不致命,卻能將人折磨得如同行屍走肉。

對於女子而言,太殘忍。

驟然寂靜,她沉默著。

楚彧手撫在她肩上:“阿嬈,你生氣了嗎?”

她還是不語,眸光深邃地看他,凝神而專注。

他聲音不自覺便輕微了:“你不喜歡我心狠手辣是嗎?”

他與阿嬈終歸不一樣,他的阿嬈,始終心存善念,始終對人留有一絲餘地,若非萬不得已,她絕不殺戮。

而他呢,八歲起,便習慣了腥風血雨。

楚彧似笑,眼眸光影涼涼:“可是我走火入魔了,阿嬈,我受不了你不歡喜我,受不了你受一點點委屈,受不了任何人對你心存害念,而為了你,我可以喪心病狂。”

似乎有一絲自嘲,一絲無奈,一絲退入絕境的決絕。

她眼底暗影有些紅,不知是楚彧眼紅了,還是她眼紅了?

他說:“阿嬈,對你,我恐怕已經病態了。”

病態,這個詞,有些沉甸甸的,要多喜歡,要多強烈的偏執才會用這個詞呢,要多沒有止盡偏愛與縱寵才會這樣為她無所不為,誠如他自己所言,為了她而喪心病狂。

她很平靜,眼裡沒有氣惱,亦沒有冷漠,一層濃濃的黑色,柔光氤氳:“楚彧,給她一個痛快可好?”

楚彧撫在她肩上的手微顫了一下:“我便知道你會不喜歡我這樣。”言此,眼眸中奪目的亮色突然黯然,他轉開頭。

蕭景姒立馬伸手捧著他的臉,目光灼灼地對視:“不是不喜歡。”

她說:“也不是心慈手軟,是心疼,我也不知是為何,對你我總會莫名其妙地捨不得,你不要只想我,也不要只為了我,你要學會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