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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熱鬧便罷了。”

“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娶一隻妖?”

木匠家的婦人瞪了瞪嗑瓜子的婦人,張望了一番大街小巷,才小聲提醒“你小聲點,我聽說欽南王府放話出來了,若再有人再造謠國師大人是妖,不管是說的人,還是傳的人,一律不饒。”

“欽南王府對那女國師當真如此維護?”

“那還有假,欽南王府剛下完聘,便有老臣反對說一國國師不可通婚,欽南王可是當場便揍了那人。”

“那重臣是誰啊?”

“文國公老爺。”

“……”那不是未來的親家老爺?

自從太子下臺,文國公便掐著氣無聲無息地當起了閒官,聽說是被家裡的姨娘拘著緊緊的,與國師大人分明是父女,卻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話題便又轉到了國師大人與文國公老爺只見的父女情淺。

閒言碎語,不停不休,大街小巷裡,如火如荼,只是,多半說的是欽南王府如何如何豪氣,常山世子如何如何情深,聘禮如何如何閃瞎人眼,倒是國師大人是妖這個話題被蓋了下去。

誒,茶餘飯後,要的是話料,不是真相,長江後浪推前浪,流言死在沙灘上。

次日,五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

國師大人差太常寺的李大人送了良辰吉日去欽南王府,並且國師大人準了文國公辭官告老的奏摺。

此舉,朝中反對國師大人與人通婚的聲音便立馬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笑話,國師大人連親爹的烏紗帽也說摘就摘,一干老臣們誰還敢當槍頭鳥。

因著禮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欽南王老人家在星月殿忙活進出了,卻不見常山世子,到第三日晚上楚彧才來。

亥時深夜,蕭景姒披著大氅站在殿外樹下,身影落在一地碎花上,聽聞腳步聲,她笑著抬頭望去。

楚彧快步走來:“怎麼還不睡?”夜裡風還有些涼,他怕她受寒。

她笑:“等你。”

楚彧牽著她進屋。

蕭景姒問:“這兩天你怎麼沒來?”

他老老實實回話,有些懊惱不開心:“管家說,禮聘的時候,我與你見面不吉利,所以過了三日才來。”

她輕笑。

不想她家楚彧竟是迷信之人,恐怕是太看重怕出錯吧。

那日早晨,涼都掛滿了紅色燈籠她便知曉是楚彧,所以,她見欽南王時,穿了紅色新衣,化了新妝,為了圖個吉利,擇吉日的時候,還請了秦臻與寶德過來商議。

也許,她和楚彧一樣,也是有一點點迷信的。

“楚彧,你為何挑在這個時候下聘,因為坊間流言?”

在她名聲最狼藉的時候,楚彧卻這樣聲勢浩大地讓所有人都知曉,他要娶她,他無疑是要將整個欽南王府搬出來給她做靠山呢。

楚彧點頭,又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想早日做你的夫君。”他牽著她,走到屏風後,用布帛沾了水給她擦拭手,“阿嬈,婚期為何訂在八月,還要等好久好久。”

蕭景姒很自然地一動不動,任楚彧給她擦手擦臉,眸中一直有淺淺笑意:“六月籌備會來不及,七月宣王大婚,所以我挑了八月的第一個好日子。”

楚彧將布帛扔下,撲過去抱起她,歡喜地搖著,滿足極了的樣子,笑得好看:“阿嬈,我好歡喜。”

她知道,他一歡喜便喜歡抱著她左右搖晃。

“大婚之後,我搬去欽南王府。”蕭景姒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呢喃著。

楚彧頓了一下動作,將她放下,點頭:“也好,我父親他老了。”

“楚彧,今日辰時你父親來提親的時候,眼睛是紅的,像哭過。”

秦臻也是一樣,在欽南王府將聘禮抬進星月殿後,她便去請了秦臻過來,她與文國公沒有父女之情,秦臻是以長輩的身份來給她議親,他也不過雙十年紀,自己還沒成親呢,卻坐在那裡年少老成地說著各種他也不太懂的禮俗,然後和欽南王爺一樣,紅了眼。

蕭景姒想啊,若是她出閣,能為她眼紅的人,除了寶德,應該只有秦臻。

楚彧將下巴擱在蕭景姒頸窩裡,嘟囔了句:“老不羞。”

“他很疼愛你。”就像秦臻疼愛她一樣,因為至親,所以不管是大喜,還是大悲,都會心酸。

“嗯。”

楚彧不善於表達與他父親間感情,有些彆扭。

蕭景姒笑了笑:“我知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