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氣瀰漫著，鳳非煙坐在沙發上斜靠著，慢悠悠的品著一杯茶，優雅又大方。

米以宸眸子微微一閃，閃過不明的瀲灩色彩，他伸手開燈，關門在她旁邊坐下。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微笑詢問，米以宸眉宇依舊溫潤如玉，語氣淡柔如輕風。

鳳非煙抿唇，抬眸笑問，“怎麼？不想我來？”

“怎麼會，你想多久來都沒問題，你知道的，我們是自己人！”米以宸笑說，脫了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鳳非煙跟進，他也沒說什麼，在她面前隨意且自然，時常這些工作也都是鳳非煙在做。

他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打理，每一筆都留著她的痕跡。

“你總說我們是自己人，也僅於此吧！”浴缸裡，泡沫如雪，鳳非煙柔嫩的指劃過米以宸的肌膚，淡淡說，眼底細微的有了一絲哀傷。

米以宸的所有她都可以碰，包括這個身體，只是那顆卻從來沒屬於過她，努力了好久好久。

到這一刻，她覺得就象泡影，會隨時消散。

“以宸，你真喜歡她嗎？”直視這長溫潤的俊容，鳳非煙定定的問，即便這份答案她看在眼中，卻依然想知道。

米以宸眸光微閃，沉默了，鳳非煙心頭微酸，“那我怎麼辦？”

他沉默，就象默許，只是他對那個人好好，從他眼神中，鳳非煙能看得出對那個人他是不同地！

只是，她真的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得到嗎？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擁有嗎？這是否太殘忍了點？

“非煙”米以宸喉嚨輕埂，卻說不出半個字，鳳非煙的心意他都瞭解，都清楚，可是沒那份感覺，他能怎麼辦？

看著米以宸欲言又止的模樣，鳳非煙心愈痛了，以前她可以忍耐，只是當發現某些東西進入了米以宸心中時，卻無法再去忽視了。 “以宸，你知道地，從開始就只是我在你身邊，你的一切，都是因我的幫忙，沒有我，你早不存在了！”伸手滑過他的脖頸，鳳非煙驟然收攏，語氣卻是沉沉的悲傷，只是片刻，她又放了開來。

米以宸埂埂喉嚨，垂下了眸子，“對不起！”

對鳳非煙他似乎欠著很多，從她第一天到他身邊開始，便成為債主。

可惜，他僅能對她說這三個字了！

“對不起？你說過多少次？總是對不起，對不起，你還能不能說點其它了！”鳳非煙驟然發怒，撕聲力揭，次次這樣，次次如昔，他到底知道這三個字能有多痛？

米以宸張張口，無話，不說那三字，他還能說什麼呢？似乎沒有了！

“以宸！不要再說對不起，說一次愛我，難道你就這麼難嗎？就一次，一次而已，不能嗎？”鳳非煙深深吸氣，強忍疼痛，雙手拖起他的臉，哀傷質問，這句話她真的好想聽。

十年了，整整十年，努力了十年，時間太過漫長！

米以宸睫毛輕顫，鳳非煙的一切反射在他眼中都心如刀絞，可他無法去說那三個字，他做不到！

“以宸！就一次，一次好嗎？”鳳非煙的聲音多了一絲企求，唇印上他的，吻比以往愈沉。

米以宸眉頭輕輕擰起，拳頭微握，卻默然了。

鳳非煙嬌軀一顫，她感覺得到，現在好象連她的吻都會讓他難受似的，否則米以宸也不至於這麼靜靜地，毫無回應。

心中悽楚一笑，她豁然撤離這份獨吻，起身靠在牆邊，她默問，“說說你的想法吧！是要打破原的計劃麼？”

打破麼？他不確定，畢竟用了這麼長時間，只是——

米以宸眸子開開合合，驟地睜眼的瞬間，卻掠過一股子堅定，“我想要她！”

是！僅此而已！

“想要她！”鳳非煙揚頭失笑，轉眸，她嗤然，“希望你不要後悔！”

某些事情，一但開始，就無法挽回，想要回到原點會很難很難。

棋差一步，滿盤皆輸，同樣的道理！

鳳非煙離開了，米以宸沐浴後披上睡衣來到了書房，開啟電腦，一份郵件卻立即直颮了過來。

X：你們今天玩得很開心！

米以宸眉頭一皺，抬手打了一行字，發了過去：你跟蹤我？你到底是誰？

X：你想要她嗎？

米以宸：與你何干？你到底是誰？

X：別總問這句話，沒什麼意義，你只要知道我是幫你的就夠了，記得嗎？在你的成長中，除了鳳小姐，我也有一份功勞！

米以宸眸子輕收，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