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這樣的層次吧。要知道,技術上的差距好縮小,而層次上的差距,那可不是光靠勤學苦練就能夠補得了的,那需要天份!
然而此刻,聽著這幾乎可以比美專業鋼琴家的演奏的《悲愴》,格拉夫曼再也無法掩飾心裡的震驚,陸維的演奏還沒有結束,格拉夫曼的那張臉上已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幾次衝動地想要打斷陸維的演奏,親口聽到他承認周廣仁所說地一切,但一位評委的身份。卻讓他苦苦地忍了下來。
隨著一聲斬釘截鐵的和絃,第八鋼琴奏鳴曲《悲愴》第一樂章在陸維的指尖畫上了句號。
滿足地嘆了口氣,陸維的臉上滿是享受的神情。演奏完這曲子,他也明白了魏曉凡和孔翔東對自己說過地話,“該怎麼彈,就怎麼彈!”。是啊,比賽只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自己怎麼就看不透這一點呢,居然就被“國際”兩個字給嚇住了,真是夠可笑的。拿不到第一又怎麼樣?經過了這一起一落,陸維才真正明白了,鋼琴之於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那是演奏給自己帶來的快感。而不是那些什麼附屬的名氣!
利落地起身,謝幕,陸維手扶鋼琴。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而這個笑容,也被現場的無數攝影機、照像機所捕獲,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張燦爛的笑容,就將出現在各大音樂娛樂媒體的報紙和雜誌上。
看著舞臺中央地陸維,肖男輕輕地說道:“他,終於找到狀態了,這個舞臺,是屬於他的。”。轉身看了看旁邊坐著的李雲迪、秦川他們,肖男不禁感慨了一番,這些人,都是那麼地光芒四射,這個比賽,註定要成為他們表演的舞臺了。自己一向在學校中被譽為鋼琴天才,然而站在他們中間,自己卻只能淪為陪襯。肖男的心裡,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對自己的實力卻清楚得很,輸在這些人手中,他也無話可說,畢竟他們的實力太強了。特別是這個陸維,肖男心裡清楚,雖然陸維在預賽中的表現不佳,但在北京看過陸維演奏的他,十分明白陸維的真實水平在一個什麼層次上。這次參加比賽的中國選手,闖進這次複賽地。無一不是天才級的人物。但無論是李雲迪,還是秦川。肖南至多感到他們雖然強,但也不過停留在“比賽”的層次。唯獨這個陸維,當自己第一次在星海杯比賽上,聽過他演奏的《月光》後,肖男的心裡便產生了一種無力感。他明白,憑著自己的努力,將來或許會成為一名鋼琴家,但恐怕自己窮其一生,也達不到那《月光》的境界,肖男毫不懷疑,假使陸維此刻可以達到星海杯演奏《月光》奏鳴曲的狀態,這個舞臺,將徹底成為他一個人表演的舞臺。
舞臺中央,陸維正閉目傾聽著眾人地掌聲和歡呼。片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現周滔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好的,陸維,接下來是即興創作環節,準備好了嗎?”,周滔親切地笑著說道。
“準備好了。”。陸維笑著回答道。
正在這時。評委席上。最高一層地評委主席格拉夫曼。卻對舞臺中央地周滔做了一個手勢。
“好地。請稍等。我們地評委主席格拉夫曼先生有話要說。”。周滔說著。對著格拉夫曼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了一下。
其他評委聽到周滔地這句話時。都微微愣了一下。比賽進行了這麼多天。這個格拉夫曼一直很少對選手進行點評。不知道今天怎麼想到要說話了。而且是選擇在選手沒有進行完比賽地情況下。這樣地情況。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
而臺下地觀眾們。也都將目光投向了這個前幾天一直沒太留意地評委主席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格拉夫曼拿過了話筒。清了清嗓子。一口流利地美式英語脫口而出。而評委席一側地翻譯。立刻將他地話翻譯了出來。
“你好,陸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格拉夫曼笑著說道。“當然可以。”,陸維雖然不知道這個這幾天都沒怎麼說話的格拉夫曼,今天怎麼想到要問自己問題,但還是笑著望著格拉夫曼,禮貌地回答道。
“剛剛聽我旁邊的周教授說,你係統地學習鋼琴,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請問是這樣嗎?”,格拉夫曼說著,目光變得熱切起來。
同時,此話一出,整個音樂廳立刻變得一片譁然,反響最大的當然是那些來自其他國家的評委們,只見他們紛紛地交頭結耳,快速地交談著,而臉上,卻不約而同地全部露出了震驚之色。
“什麼?!我的耳朵沒聽錯吧,格拉夫曼先生剛剛說,這個選手學習鋼琴的時間,不到一年?!”範妮。沃特曼,這位有著一頭金黃色長的英國著名鋼琴教育家,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