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走到床邊,先把懷裡的薄毯往床上一放,語氣不太自然地說:“能與王爺同榻是我修了幾輩子的福,只是我睡相不好,萬一碰到您的傷口,務必請您多包涵。”
廢話那麼多,陸予騫恨不得上前踹她兩腳。可惜踹是不能踹,不過戲弄一下總是可以的。
趁她猝不及防之際,他忽地起身把她拽倒在被褥上,然後右小臂一橫,輕輕橫壓在了她的鎖骨處。他左臂支撐著身子,伏在她身體上空,兩人鼻尖相距不過一拳之距。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戲虐笑意,語調波瀾不興地說:“不是我愛拿你性別開玩笑,只是男人哪有你這麼細皮嫩肉,羅裡吧嗦的。要不……你讓我驗明正身吧?得到證實後,我肯定不會再說你像娘們了。”
話說著,他的右手就要去解她的衣釦。
言語驚駭到心驚肉跳,她瞪著鹿兒一樣驚慌的大眼,傻傻的愣了一瞬。
她不傻不蠢,那些潛藏於表象下的關心她能體會的到,那些微妙的感覺她也能感受的到。
她也有想過陸予騫之所以,如此猖狂的拿著她的性別開玩笑,如此毫無顧忌的靠近她,是因為看穿了她的身份,故意戲弄她撩撥她。
可惜有些事情能感受的到,也隱隱約約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不能胡思亂想,更不能往深層次考慮。
她深吸一口氣,不去阻止他的手,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的望著他。
一雙溫暖純淨的美眸覆蓋著一層淡淡的哀傷與無奈,直直地望進了陸予騫的心裡去,他心神一蕩,逗惹她的心思減弱了幾分。
他又不是沒有分寸的冒失鬼,哪能真去解她的衣釦。他知道他的手若是解她一顆釦子,以她的脾氣,他倆往後是徹底沒戲唱了。
他微微往回縮手,哪知還未徹底抬起來,竟被她一把握住了。
她抓著他的手,順著她的身子一路往下,最終落到了她的腹部。
她略帶悲慼委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她說:“王爺,以前我就跟您解釋過我為什麼有些娘娘腔,也說過這是我的一塊心病,我正在努力改進。如果您不信我的話,非要如此侮辱人,懷疑我的性別,那……”後面的話似乎難以啟齒,她抿了抿下唇,像是下極大的決心似得開口繼續說:“那您親自動手摸摸吧!”
前頭不管是他小臂橫在她鎖骨處,還是他的手要去解她的衣釦,他都是虛著,實際壓根沒碰到她。這回不同了,是實打實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腹部。
她的小腹平坦且略略有些凹陷,溫暖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了他的掌心。他的心臟似乎被某種熱度衝擊著悸動起來,撲通撲通跳的極快。身體裡生出一股衝動,渾身上下像被貓兒輕輕抓撓一樣難受,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顫。
這會子他被她這反將一軍整的不輕。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還讓他自己動手摸摸?她想讓他往哪摸?下面還是上面?
他覺得她是存心整他,讓他百爪撓心又求而不得。
哼,她讓他難受,他也不能讓她好過了。既然都到這裡了,也不差再加把柴讓火燒的再旺些。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笑吟吟地說:“摸肚子肯定摸不出男女。你把我手放這兒,是想讓往上摸,還是要我往下摸?”
言語一聽這話頭皮發麻,自認詞彙量還算豐富的她,已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臉皮厚如城牆的陸予騫。
她表情不自然的望著他,不著痕跡的深吸一口氣,而後說:“隨便,要是您不怕髒了手,上下都摸摸也成。”
忽然間,陸予騫想笑,非常非常想笑,忍不住的想笑。他強忍著笑意,表情古怪地望著她,一本正經地答:“咱倆都同床共枕了,誰也不能嫌誰髒。既然你說隨便,那我……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事先咱得說清楚,是你邀請我摸的,我摸後你可不準生氣。”
他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輕敲了兩下,言語緊張到魂魄離體。
她猛地閉上眼睛,心想,如果他真動手摸她,不管結果如何,他倆之間什麼恩情都沒了。如果他不動她,就說明他早就知道她的姑娘身份。
其實知道她是女孩又怎麼樣,調戲她又如何。她悲哀的發現,不管他是不是惡意調戲她,都已經是最後一回了。當明日的晨曦普照大地時,他們也將死生不復相見。
陸予騫不光想摸她,更想抱抱她,告訴她,他喜歡她。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觸碰自己喜歡的女人,是這種感覺。如果進一步是什麼滋味呢?
看看自己的身體,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