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她,珍惜她,她何嘗不懂他的心。可他不知道,她是想回饋他的愛,用她能想到的法子讓他幸福。她無法承諾他更多,只能給他一個保證,讓他在外時安心。她拼命地點頭,抽抽鼻子,甕聲甕氣地說:“好。我在家等你回來。”
他伸手去捂她的眼睛,制止她的眼淚,唉聲嘆氣地問她,“咱能不這麼愛哭鼻子麼?”
她扯下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紅著眼眶,梗著脖子氣勢洶洶的瞪他,故意氣他胡攪蠻纏,“你嫌棄我!”
他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鬆開她,自顧自的躺了回去,闔上雙眼,語氣慢悠悠地說:“是啊,嫌棄你,所以如果你想跑,就趁著我外出這段時間走吧!銀兩在你房中的螺鈿櫃裡,再去城裡李記鏢局請個武藝高強的鏢師,保證能安全到達想去的地方。”說罷,他微眯著眼睛去看她。
她微一愣神,一時沒明白他為何突然說這些話,側目看到他微眯的眼睛,她開始有些懂了。一直以來她沒有給他安全感,他對她有諸多不放心。於是趁著離開前,先說些甜言蜜語令她感動的稀里嘩啦,再貌似開玩笑的把自己心裡的隱憂告訴她,順便試探她。
如此處心積慮,良苦用心也是為難辛苦他了。
她一臉憤怒的騎到他身上,雙手去掐他脖子,質問他,“你什麼意思,剛剛還說回來後就娶我,一眨眼的功夫又想趕我走?”
“那你走嗎?”他抬起手臂勾下她的脖頸,微抬起身子去吻她。
她笑著閃躲,他順勢將她壓到身下,半邊身子壓制著她,他的手順著她的肩頭滑向她的手臂,和她十指相扣。彼此相識而笑,耳鬢廝磨,她說:“我才不走,橫豎我是賴上你了,你必須娶我。”
窗外八月十六的月光投射進室內,今晚沒有云遮月,圓月亮如銀盤,他的精緻的臉龐隱藏在朦朧月色裡,迷迷茫茫之間更透露出一種朦朧美。他俯身去吻她,“我娶你,一定娶你。”
他們吻得難捨難分,彼此的面板上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汗,細微的低吟在喉間流轉。她賊心不死,吻一路旖旎而下,顫抖的雙手又去褪那層阻礙。
他被她頑固的熱情搞得很是頭昏腦漲,這一次他沒有制止她,任由她不知羞恥的達成了目的。
她的臉因羞澀漲的通紅,可不安分的眼睛卻仍在繼續。她看見威風凜凜的小霸氣,它昂首挺胸,朝她打招呼。她還看見……她猛地直起身子,一臉愕然的轉頭回望他。
他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她動手,自己主動徹底赤條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這會子她已顧不上羞澀臉紅,她滿目不敢置信,怔怔地望著他的雙腿。
那雙腿修長,可是一條腿肌肉勻整、粗細正常、膚色健康,另一條腿卻是明顯的要細一圈,膚色略微泛著不健康的白,小腿部位疤痕叢生面目猙獰。
前段時間他的腿傷遲遲不見好轉,為此她感到奇怪過,也問過他捕獵器是不是傷到他骨頭了,否則只是皮肉之傷的話,怎會令他瘸拐兩月多。
當時他支支吾吾只說已快痊癒,後來他也真的扔掉柺杖,痊癒了。可是她沒想到,捕獵器竟傷他這麼嚴重,造成如此後果。知道他不愛見她哭,可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這次他沒有去捂她的眼睛不讓她哭,他的拇指撫上她的眼角,幫她拭了拭淚水,有些尷尬地說:“怎麼了,嚇到了?你別嫌棄我,好麼?我……”所有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外人看來他戰功赫赫風光無限,卻不知他的風光是用他健康的身體換來的。
她撲進他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內疚心痛又自責,抽抽涕涕地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捕獸夾傷的你這麼重,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對不起。”
他微怔,隨即明白她是誤會了。那時他為了把她留在身邊,迫不得已使苦肉計,令她內疚自責。他抓著她雙臂把她從他懷裡扶起來,與她額頭相抵,用自己的臉頰蹭蹭她臉上掛著的淚珠,可憐兮兮地說:“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
她狠狠地點頭,“我不生氣,你說。”
他說:“捕獸器是傷過我,這不假,但我這腿不是捕獸器所致。”他簡言意駭,同她敘述了受傷過程。
她不言不語,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記得她剛來那會兒,聽小兵講他過往功績。小兵說過他曾消失一年半,那時她還對他消失的一年半充滿興趣,原來那些日子他是躲在府裡養傷。
她不說話,他也看不懂她在想什麼。他把她緊壓在懷裡不撒手,可憐巴巴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