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身邊,自背後環上她的腰,柔聲說:“今晚二哥設宴,不方便帶你去。晚些時候我讓人給你送吃食,你乖乖待在帳內,不要四處亂走。不用等我,累了先睡。”
突然間變得如此親密,她有些不適應,歪著腦袋躲開他的親吻,“睿王殿下在營帳外等你,快去吧!”
他說知道,可人卻沒動,硬是扳著她腦袋轉頭,狠親了一通,這才笑嘻嘻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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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甜蜜,一半憂傷,心起起落落,竟不知該何去何從。她踉蹌往回倒退幾步,就在險些跌坐在地的剎那,被帳外進來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病了嗎?”來人關切的問。
“謝謝郡主,我沒事。剛不知怎麼,一陣頭暈。”言語勉強笑笑說。
陸筱看了看言語臉色,半信半疑,“那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郡主關心。”說罷,她坐了一個請的手勢請陸筱入座,“二殿下設宴,您怎麼沒去?”
陸筱走到圈椅前大喇喇的一座,單手託著下巴,苦悶地道:“我都要鬱悶死了,沒心情去看一群男人喝酒侃大山。”
此次出行的隊伍中有唐曄,陸筱不顧長途勞累,巴巴的跟著來,其目的不言而喻。看她這副抑鬱模樣,肯定是在唐曄那裡碰了釘子。
言語自己尚且自顧不暇,不知該如何安慰陸筱,兩人就這麼一坐一站,各自發起呆來。
帳篷內靜默無聲,落針可聞。良久良久過後,陸筱站起身,低頭撫了撫衣袍上的褶皺,對言語說:“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言語一人待著也無聊,於是點頭應允。
夕陽漸垂,天邊被暈染成一片暖橘色,立秋後正午雖燥熱異常,一早一晚卻涼了起來。營帳駐紮在一片平坦的地勢上,放眼望去一片遼闊,令人身處其中,心境不自覺的開闊起來。
她們沉默無語的走出一段路後,陸筱聲音沮喪地問:“你說我哪裡不好,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都說感情這種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言語卻覺得,既然當局者都看不清,那麼不瞭解細枝末節的旁觀者,又如何能清楚?
她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稍微停頓一下,她又說:“也許不是你好或不好的問題,而是你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陸筱聽後沉默半響,而後冷笑一聲,“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他想要誰?韓珺瑤?還是你?”說罷,她轉頭看向言語,眸光有些凌厲咄咄逼人,“你喜歡他嗎?”
陸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言語忙不迭的擺手,“我不是都跟您解釋清楚了麼,我跟唐將軍什麼都沒有。唐將軍很好,但不代表不分男女,誰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他。”
陸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語氣篤定地道:“我知道你們什麼都沒有,可我也知道他喜歡你,你敢說不是嗎?”
言語否定也不是,肯定也不是,只能說:“且不論唐將軍如何想,橫豎我對唐將軍,沒有任何超越普通朋友的想法。”
說罷,她腦中靈光一現,生出一個想法。她說:“郡主清楚,我原本就要去大沅尋親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如果郡主願意派人送我安全抵達大沅,不管是對於您,還是對我來說都是有益的,您覺得如何?”
陸予騫不僅對她看管極嚴,而且不許分錢過她的手。這種情況下,有人命案子在身的她,想要順利離開絕非易事,可如果有了陸筱的幫助就不一樣了。
她眼含期待的望著陸筱,等候著她的回應。
陸筱目光探究的盯著言語,從上到下又自下到上,來來回回打量許久。言語神色坦然,好整以暇地回視她。
忽然陸筱悵然一笑,口風一轉,開口道:“唐曄原本不是斷袖的,他也有過心愛的姑娘。你知道為什麼即使你是男人,他卻還那麼喜歡你嗎?”
唐曄今年二十二歲,之前言語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他這個年齡早該娶妻生子,為何他卻獨身一人。有過愛人,如今卻獨身一人,原來他是一個身帶情殤的人。
為什麼喜歡她,難道因為,她長得像他過去的愛人?
陸筱見她不說話,自顧自的說起來,“唐曄曾經有一個親梅竹馬的愛人叫韓珺瑤,是戶部左侍郎家的長女。
珺瑤性子溫婉,自幼喜愛詩書,頗有才學。唐韓兩傢俬交甚好,唐曄與珺瑤自幼相識,情投意合,唐曄十五歲那年,兩家合計著要給他們定親。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