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臨走時,兩幫人馬又簽了一年的合約,雙方都滿意了。
等客人走了,毛毛呸了聲,說:“白狐真不是東西!”
盛爺倒了兩杯威士忌,加冰,給毛毛一杯,然後坐下來,撥出一個號碼。
氣定神閒的啟口,談笑間刀光劍影。
白狐說,“我送你的禮物還喜歡麼?”
盛讚說:“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再給你臉上來一刀?”
這個暑假就這麼過得飛快,等晃過神來,已經要開學。
糰子粘了盛爺好久,問他:“我不在家你怎麼辦?”
盛爺表示:“吃飯睡覺遛狗狗。”
糰子:“要是你太想我了怎麼辦?”
“你在電話裡做嗎?還是影片?”盛讚理所當然。
糰子羞紅了臉,“再,再說。”
盛爺笑了笑,“還真肯啊?好乖。”
***
糰子離開的第二天,中日混血白狐到了三千港。
他一身白西裝,頭髮是天生的銀白,他硬是把中日兩國不怎麼拔高的五官混的格外國際化,讓人以為他是不是混了英法或者是德美。
他從車上下來,只露一個側臉,就讓毛爺爺手下一眾小妹兒挪不動腿。
毛爺爺格外不服氣,他手下小妹兒從來都是隻崇拜他毛哥的!這臭狐狸哪裡來的滾哪去!
盛讚沒有出門迎,而是坐在堂口裡,慢慢抿著一杯茶。
白狐聽不慣小妹兒的尖叫,側過臉,讓大家看到劃過他整個側面的刀疤,那是盛讚留下的。
但如今的女人啊,總是更愛有疤的男子,當然,要是美男子。
刀疤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歲,呈現淡褐色,微微凸起,橫貫他的左眼,雖然破壞了他那張妖嬈的臉,瞎了他一隻眼,卻更顯硬漢本色。
小妹兒們更加興奮的尖叫,紛紛湧上去一睹風采。
毛爺爺氣死了,讓手下扣這些女人的抽成!
白狐越過毛毛,直接進去了,毛毛呸了一口,惡狠狠的看著白狐的手下,決定從此以後絕不染銀白。
盛讚說:好久不見,老朋友。
白狐笑起來很邪,將手上的箱子遞給盛讚。
那是一整箱的粉,他想拉盛讚一起做生意。
他摸著臉說: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他微微眯著眼,甚至看不太出來他的殘疾。
盛讚笑了,以前,是你技不如人。
兩人視線對焦,都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盛讚單槍匹馬,從白狐手裡搶走了秦五爺想要的東西,從此,他入了秦五爺的眼。
***
只有盛讚自己知道,自己當時九死一生,那把刀不是破了白狐的相,就是要刺進他的喉管裡。
生死之間,他多了一分幸運。
如今,三千港在盛讚手裡有兩種生意是不做的,一個是偷*渡,一個是白*粉。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個規矩。
白狐敢帶著貨親自過來,挑釁和野心可想而知。
盛讚劃開袋子嚐了嚐,很純,是難得的好貨。
但不做就是不做,盛讚說,“帶上你的貨,走的乾乾淨淨。”
白狐笑的很有深意,“原來你已經發現了。”
“趁我現在好說話,你就要懂得聽人話。”盛讚端茶送客。
白狐不急著走,玩笑般說:“聽說三千港盛爺的心頭寶可愛又漂亮,盛爺好福氣。”
盛讚淡淡的,“哪裡哪裡,女人麼,都一個樣。”
“盛爺的女人,滋味應該更好吧?”
“怎麼?想要?毛毛!”盛爺喚人。
毛毛進來,無視白狐,聽盛讚吩咐:“給白狐老弟找兩個漂亮的,好好伺候。”
白狐說:“那就笑納了。”
他帶著兩個小妹兒走了,幾天後將人扔在三千港路邊,毛毛命人帶去初雪堂醫治,聽川老爹說白狐下手太狠。
“幹!”毛爺爺吃了悶虧,手下捧著的小妹兒被欺負成這樣,是在打他的臉。
***
待白狐離開後,盛讚說:“把川芎帶回來。”
川老爹親自前往,去了玉城。
川芎那時與川烏在一起,是川烏先看見川老爹的,他驚訝不已,問:“爸你怎麼來了?”
川芎沒有上前,已經知道是為了什麼。
“你跟我走。”川老爹沒有說名字,看起來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