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無可挽回,趙子剛送出去的不僅僅是一個答案,更是自己的前程。在這個連一隻狗都知道忠誠和保密就是生命的地方,他居然置若罔聞,將“生命”拋在美色之後,實屬無恥之徒,令所長感到有種受辱的氣憤。“不爭氣的東西!”陸所長憤憤地呵斥他,“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幹我們這行必須死守鐵的紀律,須臾不忘,生死不變,你明知故犯,頂風作案,我可以叫你去坐牢!”
這天刮的是西北風,教室坐北向南,所長的罵人聲被輕易送人教室,正在上課的海塞斯聽了不禁哈哈大笑,“遺憾,遺憾,一個十五歲的芝諾就撂倒了你們兩位同學,真是令人遺憾啊。不過,這很正常,在海德堡,我曾經也給德國空軍開辦過這樣一個班,入學時有十五人,最後畢業的只有六個——還不到一半。這六個人以後至少又有一半以上將終生碌碌無為,能夠建功立業終將寥若晨星。這就是破譯事業的殘酷性,你們也許無法適應它,但必須面對它,接受它。”
此時包括林容容在內,海塞斯面前只剩下四個學員。人是少了一點,但教授不會因此心慈手軟,他還要繼續設卡,繼續減少。“閒話少說,言歸正傳。今天的課程是先講解上次的試題,完了我要佈置新試題,繼續篩選你們。現在我要請你們中的一人上來講解一下他的答題情況。”
請的是陳家鵠。
“陳家鵠。”
“陳家鵠。”
“陳家鵠!”
眾目睽睽之下,陳家鵠不知是得了神遊症,還是有意為之,自始至終不予搭理,一充耳不聞。海塞斯只得走到他面前,敲著桌子對他說:
“喊你呢,沒聽見?”
“聽見了。”陳家鵠如夢初醒。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
“哦……對不起……”陳家鵠吞吞吐吐地說,“不過我……其實……也沒有可對不起的,我是故意不理你的。”
“為什麼?”
“你不是說閒話不說了,要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