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似乎沒想到皇后會針對她,眼睛定定的看了皇后一眼才覺出自己失了恭敬,趕忙垂眼將頭磕了下去,“奴婢所言句句為實,請皇后娘娘明察。”
“竟還嘴硬,太醫已經診斷過了,沈貴妃脈象平穩,並無滑胎跡象,貴妃房中亦無燻艾的跡象,便是連艾葉也未找到絲毫,你說你沒有欺騙本宮,怎的會是如此狀況?”皇后的聲音雖嚴厲起來,倒並沒有氣急敗壞。
菊香聞言又叩了個頭,“貴妃娘娘的東西,一向都是雨晴姐姐收著的,奴婢是在雨晴姐姐那裡看到的,至於貴妃的寢殿內是否有,奴婢並不能肯定。”
“帶人去雨晴的屋子裡看看。”這次沒等皇后說話,慕容瑞倒先開了口,皇后的目光看向慕容瑞,卻出乎意料的說道:“皇上,臣妾看就不必了吧!太醫不是說沈貴妃的胎並無意外,那想來這關雎宮是不會有這些東西的。”
慕容瑞此時也是有些懷疑沈貴妃的,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兩日被沈貴妃好說歹說勸出了關雎宮,這根本不像沈貴妃平日的作風,所以此時聽菊香這麼說他便做了決定,以至於皇后如此說都沒有打消他的念頭。
“朕得秉公處理,總不能讓人過後說朕平白冤死了一個宮女。”慕容瑞的聲音聽著很平和,可是下面菊香的身體明顯一震,蓉月瞧著這丫頭怕是已經嚇出一身冷汗了。
皇后聞言便吩咐身邊的人去了雨晴的屋子,下人出去之後,皇后又抬起頭深深的看了蓉月一眼,恰好蓉月的目光看過去,皇后便看向了慕容瑞,“皇上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蓉月知道皇后看她那一眼大有深意,卻也為說什麼,只等那些下人回來稟報,事情了了之後她便可以回去睡覺了,這一晚上稀裡糊塗的被帶到了關雎宮,又折騰了這好長時間,她早就已經困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派去搜雨晴屋子的下人便都回來了,為首的嬤嬤臉上略微帶著一絲喜色,走到大廳便跪到地上,“回稟皇上,老奴在雨晴姑娘的屋子裡找到了艾葉。”
那艾葉呈到御前,慕容瑞的臉頓時黑了起來,“李福全,去把雨晴給朕押來,至於沈貴妃,先讓她養著。”皇后的嘴角在慕容瑞看不到的時候彎了彎,隨即便道:“皇上切莫動怒,一切真相還有待查明,想來貴妃妹妹定是有難言之隱,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慕容瑞沒看皇后,也未說話,片刻功夫,李福全就將雨晴給帶了出來,雨晴不卑不亢的跪下給幾個人見禮,慕容瑞沒說話,李福全便替他將話問了出來。
“皇上,這艾葉並非奴婢所有,不知皇上可否將這草藥包給奴婢瞧瞧。”雨晴極其鎮靜,好似完全不怕面對這一切,蓉月心裡猜著這一切大抵都在沈貴妃的掌控之中,慕容瑞倒也沒有氣到直接將那草藥包砸到雨晴跟前的地步,而是令李福全拿了下去。
雨晴將那草藥包拿在手裡看了看,又貼近鼻子聞了聞,“皇上,這艾葉定是菊香偷放到奴婢的房中陷害奴婢的。”
“你怎可汙衊我,那艾葉明明是在你房中發現的。”菊香似乎有些激動,聲音也隨之大了起來,雨晴卻並未搭理她,而是直接看向了慕容瑞跟皇后,“求皇上,皇后娘娘給奴婢做主,奴婢聞到這草藥包上有一股淡淡菊花香,而菊香人如其名,最是喜歡菊花香膏,且除她之外,整個關雎宮中再無喜愛菊花香味之人,所以奴婢斷定,這草藥包定是經過菊香之手。”
雨晴的話說完,所有人還都未有反應之時,菊香已是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你血口噴人,你怎不說是你故意弄上菊花香味來陷害我?”
菊香問完,雨晴並未回答,餘下眾人不是沒有腦子,菊香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牽強,雨晴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拿包艾葉粘點菊花香放自己房裡就為了陷害一個小丫頭,所以雨晴根本不用再分辨什麼,眾人心裡自然也就清楚了。
“奴婢懇請皇上,皇后娘娘明察,還貴妃娘娘一個公道,還奴婢一個公道。”雨晴將頭重重磕在地上,一旁的菊香忽然抬起頭,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蓉月一眼,突然說道:“奴婢冤枉,奴婢不是巧舌如簧之人,如今只能以死謝罪了。”
菊香說完便猛的站起來,想要一頭撞向殿內的柱子,不想雨晴的動作極快,伸手抓住了菊香的腿,死死的抱住,衝著菊香說道:“你若真的冤枉,便留著命等一個公道,死了算什麼?”菊香便一個趔趄摔到了地上。
蓉月心道這雨晴不愧是沈貴妃的貼身侍女,這語氣這氣度真是學到了不少,慕容瑞還未說什麼,皇后卻是氣壞了,“給本宮將人壓起來,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