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太虛了,別喝中藥。所以我一直不敢碰中藥,這幾天我來月經,精神不是很好,部門的一個同事徐思穎,她知道我每天都補湯,就順便在給自己泡茶的時候也幫我泡了。只是今天我發現,她給我泡的不是補湯,是中藥,而且這幾天都是,我昨天那麼嚴重,和她脫不了干係。”
她一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陸晨安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鬱,她也拿不準他是不是在生氣,只能試探性地抬手握了握他擱在桌面上的手:“晨安,其實,這個不是……”
“這事情是不是陸婷儀指使的?”
她還沒有把自己藏在最後面的話說出口,陸晨安就已經先一步說出來了。
秦悅歆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雖然說兩個人是夫妻,但是她還是覺得,這七八個月的夫妻情分,比起他和陸家人的血脈關係,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掂量。
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不是心機婊,她只是忍不住這口氣。她也不是在跟陸晨安告狀,因為不用她告狀,晚上回去陸家吃飯,這事情免不了要讓他知道。
與其透過別人的口,還不如她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見她不說話,陸晨安一邊摸著她的手指一邊開口:“歆歆,我是不是,你會不會覺得我——”
知道他要說什麼,秦悅歆連忙開口攔住了他的話:“晨安,我告訴你,我並不是想要抱怨什麼。”她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不夠大度。”
她抽回手,捂著自己的臉,將心中的話一句句地說出口:“我一直都告訴自己,我和你已經搬出來了,我不應該再這麼意氣給你惹麻煩了,可是我,抱歉,晨安,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隱忍,對陸婷儀,我——”
陸晨安突然笑了,拉開她的手,指腹一點點地摩挲著她的臉頰:“傻瓜,我希望你嫁給我可以快樂,而不是讓你受委屈的。”
他這樣對她,讓她越發的難以啟齒。
秦悅歆有些不敢看他,卻還是要硬著頭皮把話說出口:“晨安,奶奶讓我們今晚回去吃飯,我想,應該就是處理這件事情的。”
陸晨安鬆了手,卻抬手對她招了招:“過來。”
秦悅歆對他這反應有些不解,一臉蒙圈地看著他:“怎麼了?”
他挑著眉笑:“你先過來。”
他的輪椅卡在了座位上,確實不太好進出。
秦悅歆不知道他想幹嘛,卻還是起身走了過去,卻沒想到他伸手一把就將她拉進了懷裡面,低頭直接就吻在了她的唇上:“真棒。”
雖然說這個時候店裡面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可是也不代表說真的是沒什麼人啊。
這沒什麼人只是對比平時的高峰期,這個時候的前桌後桌隔壁桌都還是有人的。
陸晨安突然這麼一個動作,秦悅歆整個人都僵硬了,低頭看著他臉立刻就全紅了。反應過來連忙推了他一把:“你幹嘛!”
她站了起來,也呆不下去了,看了他一眼:“你飽了嗎?”
知道她現在臉皮薄得呆不下去了,陸晨安沒有再為難她:“飽了。”
親悅歆鬆了口氣,連忙去結賬,然後推著陸晨安逃一樣出了店。
上了車她一句話都不想跟陸晨安說,可是兩個人一起快一年了,他已經掌握了她的脾氣,也有辦法能夠讓她開口。
“晚上,你想怎麼處理陸婷儀?”
處理,是的,陸晨安用的是處理兩個字。
秦悅歆側頭看著他,剛才的悶氣一下子就沒有了,關注點全都在這上面了。
她抬手將耳側垂下來的頭髮往耳後撥了撥,有些訕訕地開口:“也不能說是處理,我只是想,讓她得到一點實際性的懲罰。”
是的,實際性的懲罰。
上一次雖然陸晨安為了她將陸婷儀告上了法庭,但是對於陸婷儀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懲罰。
陸家對她的那些禁制,比起她受的傷害來說,不過手九牛一毛。
想起那一件事情,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臂。
那一次的傷真的很嚴重,儘管後來陸晨安想方設法給她找了許多祛疤的藥膏,但她也不再是十七八歲了,那樣重的燙傷,再長出來的面板,癒合的能力很差,留下的疤痕,現在抬手摸上去,還能夠摸到那突起的疙瘩。
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月了,可是那手臂上的傷口還是很明顯,她現在一字肩的衣服和無袖的衣服,不,短袖的也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