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朗的神采。她茫然問:“皇兄,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不明白?”
許清河笑道:“我們兩所說的話,大唐沒有人能聽得懂,公主若長期與我們相處,習慣之後,就能明白的。”
李永佳緘口不語了,她對許清河異常反感。俗話說學好三年,學壞一時。有時做一百件好事也挽不回一件壞事留下的影響。這幾個月,她從不主動與許清河說話。
江楓一一看在眼裡。哎,恐怕再也不可能讓佳佳喜(…提供下載)歡清河了。
太陽很快隱進西天,代之而起的是一輪清淡的月光。北方的冬季雖與現代相距一千多年,氣候都是一樣的,奇寒無比。好在已進入二月份,人還承受得住。本想在林間露宿,夜晚太冷了,根本就無法入睡。
三個人在午夜過後才進了定州城內的一家客棧。
天氣冷得似要把人冰封,每撥出口氣都會化成一股白色的霧。進而凝成冰珠鑲嵌在頭髮和衣服上,比用膠水還粘的牢固。
為了安全,江楓以兄長的名義與李永佳同住一屋,這間客房分裡外套間,他在離開內室前,特意上房梁,檢視了房頂的堅硬程度,在房中設定了幾道機關,一旦有人潛入,必能驚動自己。
許清河住在隔壁,他老兄不會武功,從來不像會武功的人那樣神經兮兮。他是倒下便睡。
佳佳脫離安慶緒的控制,自己又有機會了,現在的障礙反而變成江楓。看情形,他對佳佳也不知不覺有了愛,不會幫我的。他以胞兄的身份與佳佳形影不離,有一天,佳佳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哥哥,一定會愛上江楓。那麼我可就永遠沒有希望了。
我該不該把事情告訴佳佳?這樣做,豈不是讓李永佳更早知曉事情,反而幫了江楓。
許清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想到佳佳,他就渾身燥熱,無以自控。江楓終日寸步不離,我想接近佳佳都難,我要怎麼做才能把他們分開?
突然,不知從哪裡灌進一股冷風,他先看看怎麼回事,剛剛站起來就一陣眩暈,很快便人事不省了。
許清河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自己身處一片密林之中,周圍樹木蔥籠,雨露溼衣,雲霧瀰漫,身邊還有些積存的冰塊,筋骨生疼,他抬頭看了看四外,一下子就驚得坐了起來。四周站著無數官兵衣著的武士。兩丈遠處一個身著官袍的人,背對著這邊。此時那人轉過身來問:“許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許清河又是一驚,這人竟是安祿山。
“安大人,這是哪兒?廣平王爺呢?”
“廣平王李豫此刻早已魂歸地府了!”安祿山冷冷地說“如果許公子不想追隨廣平王下黃泉,就與我合作吧!”
“你。。。。。你說李豫他。。。。。他。。。。。。”許清河駭然驚問。
“如果不出意外,李豫應該不在人世了。”
“應該?”這是說,安祿山另外派人去對付江楓與佳佳。至於他們怎麼樣,安祿山也不清楚。心頭略微一鬆,問:“安大人要清河做何事?我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許公子太過謙了,那天在婚宴上你的表現不錯,裝醉胡說,李豫佯作生氣趕你離開,這出雙簧演的滴水不漏,你就趁機去新房迷倒侍女和守衛,憑此可見許公子智慧不凡,若能投到安某麾下,他日可有丞相之高位。”安祿山說。
許清河輕輕嘆息:“看來我們的計策最終還是沒有瞞過你。”
“不是。你們已經騙過我了,我從來沒想到李豫會搶親。你們最大的失誤就是不該對犬子下手。”安祿山雙目閃光“李豫不是絕頂聰明嗎?怎麼用出這般笨拙的手段?”
許清河笑道:“就是我們不閹割安慶緒,只要公主失蹤,你也會猜到是我們,對麼?”他暗暗懊悔,是我壞了江楓的大計,就算他猜到我們搶親,至少沒有太大的恨意。
安祿山點頭;“這個自然,我不明白的是皇家既然心甘情願得把公主嫁到安家,那又為何要半路搶回去?是不是在戲弄我父子?”安祿山的語氣中滿含著怒色。
許清河忙道:“安大人不要誤會朝廷,皇上確實是真心要公主下嫁,至於搶奪新娘那是廣平王與我們的個人行為。我們不甘心讓公主落入你們父子之手,因為。。。。。。”許清河抬頭緊盯著安祿山“我們許久以前就知道你們父子一定會反叛的。”
安祿山微微詫異“你早知我們會有反唐的一天?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大人,聽說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句話嗎?大人以為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