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找人。”李巖點點頭,這事兒在韓濤面前根本犯不上隱瞞,李巖很清楚,這事兒韓濤門兒清,只不過他在裝糊塗而已。
“我找的人叫李曦,是我的親妹妹,多年之前,他被人綁架了。”李巖把李曦的事情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當然,他不是在表達自己的誠意,他是在試探韓濤的深淺,在這種城府極深,能量極大的大佬面前,謊言從來都不是上乘之選。
況且,李巖從白狐那裡已經清晰無比的瞭解到了,韓濤就是那個在背後阻止他找李曦的人。
如此一來,韓濤肯定會對李曦的事情瞭解的比任何人都深,只不過,怎樣讓他開口說出來,就得花些心思才行了。
“對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韓濤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就算是深表同情,依舊一臉淡然。
“你無需同情。”李巖搖搖頭,對於一個陌生人的同情,他是真的不需要,他需要的是真相。
“的確,這與我無關。”韓濤點點頭,快速接過李巖的話茬,端起咖啡,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而後道:“不過,有些事情,適可而止方為上上之選,追根究底,最終得到的結果,未必是你所喜歡的。”
“喜不喜歡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這樣做。”李巖看得出來,韓濤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過,具體到什麼程度,他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所以,在韓濤話裡有話的提到李曦的事情時,李巖馬上接著這話茬說了下去:“韓先生,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好了,為什麼要殺了水鬼?”
李巖的指控很嚴肅,而且,也很突兀。
這倒不是他急於尋找答案,而是對待特殊之人,需要採用特殊的手段才行。
韓濤對李曦的事情瞭解程度遠超過李巖,所以在李岩心裡掌握的那些情況根本就是透明的,他需要讓韓濤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曦的事情,他是真的很在意。
當然,這種直接指控韓濤殺人的事情,韓濤是不會承認的,而且,就在李巖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站在韓濤身後的那名女保鏢的眸色陡然間便是一冷。
顯然,這種問題,已經對她的老闆產生了威脅,如果有必要,她會阻止這種威脅繼續蔓延下去。
“我沒有殺過任何人。”韓濤搖了搖頭,面色平靜的答道。
“關於李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李巖沒去理會韓濤的回答,自顧自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誰是李曦。”韓濤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冷靜,而李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之後,馬上便又一字一句的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九哥出車禍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這最後一個問題,令一直都很冷靜的韓濤眉心下意識的深鎖了起來,他手中的咖啡也隨即放在了桌子上,看著李巖的眼神裡,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怒意。
“沒有人教過你,做人要懂禮貌嗎?”韓濤看著李巖,這句話的聲音已經不由自主的升高了許多。
“惱羞成怒了嗎?”李巖看著韓濤,這位在中海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從來沒人敢去質疑叫板的大佬,心底越發的篤定,李曦的事情,他一定知道的很多。
“惱……”韓濤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話一出口隨即便停了下來,端起咖啡重新喝了一口,當他再次放下咖啡杯,已然回到了之前的雲淡風輕。
“我們來聊聊你吧。”韓濤看著李巖,不緊不慢的換了一個話題。
“聊我?”李巖聞言愣了一下,剛剛他費盡心思的想要激怒韓濤,因為他的城府太深了,必須要讓他的情緒失控,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但沒想到韓濤居然在短短几秒鐘內,便重新掌控了主動,他的情緒波動已經靜如止水,這種養氣功夫絕非一日練就。
現在,韓濤將話題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李巖知道,激怒他這條路已經走不下去了,今天,恐怕是要一無所獲了。
“對,聊你。”韓濤點點頭,端起咖啡來不緊不慢細品了一番,而後這才補充道:“你應該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吧?”
“是,一星期而已。”李巖點點頭,韓濤對他的情況掌握的越詳細,就說明他對李曦的事情知情的程度就越深,對他而言,這是好事。
“剛回來一個星期,就有兩個人因你而死,你不覺得這是一種警告嗎?”韓濤對李巖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清楚的很,但是他不會親口承認什麼,這就是他的態度。
“我覺得,這應該叫做欲蓋彌彰。”李巖笑了笑,看似放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