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最重要的陸家靈魂人物陸老頭沒有在家宴裡現身,對這場家宴和在家宴中隆重登場的她來說,無疑是打了折扣,陸老頭沒有現身的緣故成了一個撲朔迷離的謎。
然,在蔓蔓心裡面,陸老頭沒有出現,讓她對這個老頭子,另有相看。
老頭子該不會是早設好了局,認為擺這個家宴,是為了讓她體味一下飛上枝頭的感覺,想看看她得意忘形的模樣兒?
那她的表現,真是要讓陸老頭大失所望了。
事實上,在登上臺接受鮮花掌聲的時候,她出神了——腦子裡在憶苦思甜。
她沒法得意忘形,鮮花掌聲同時給予她的是作為陸家人沉甸甸的責任。
她真想做好一個陸家人,首先要記住的是這份責任。
走廊裡過路人說的話,陸歡沒有聽見,是進衛生間裡去弄熱毛巾,出來把毛巾遞給她。
熱毛巾貼在老公的額頭,擦去些醉醺醺冒出來的熱汗。
“我讓人去弄解酒茶了。”陸歡見她小眉頭揪著,安慰她說。
“你回去吃東西吧。我在這裡陪他可以了。”打發弟弟回酒席上去,畢竟,今天她有幸往酒桌上掃上幾眼,見都是名菜,引得她都口水流涎。
可陸歡存心想當個好弟弟,搬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姐,你現在都姓陸了,和我客氣什麼。”
蔓蔓一愣:“姓陸了?”
她記得,那時候一封律師通告函告訴她不能再姓溫,但是,後來這事自然成了肇事者自己鬧的笑話,結果不得了之。
戶口她掛在老公房子名下,一直姓溫。
“哥,早幫你把改姓的事遞交有關部門處理了。昨天,爺爺帶大家上山,就是為了向我們祖宗做報告,說你回來。你回家,當然是要戴回陸姓了。”陸歡有條不紊地一聳一聳眉毛兒,口氣鐵錚錚的。
縱使是這樣,陸家並不打算事先和溫世軒打聲招呼嗎?
月兒眉小小地揪,自己在這裡風光地當宴席主人,而溫世軒和林佳靜不知道今晚在家裡吃什麼。
她蔓蔓是個沒膽子能心安理得享受的,想到自己和溫世軒的對比,心裡很是不舒服。
尤其是溫世軒連最起碼的,被尊重告知的權利都沒能得到。
砰砰。
陸歡走去開門,見到立在門口的白露。
“阿姨知道蔣中校可能喝了純度高的白酒倒下了,讓我送來最好的解酒茶。”白露端著煮好的熱茶走進來。
蔓蔓接過,忙是喂老公喝下。
不是蔣大少酒量不好,是被人“陰”了,不知道什麼人,可能是年輕人愛玩,在他酒杯裡摻了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