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哪像她老公,結交的都是莫文洋這種慷慨大氣的。
淑女不好說話,她老公又不是吃蒜的。
蔣衍立馬英眉一挑,為朋友莫文洋兩肋插刀了,道:“你想接我們?你又不是我們部隊的,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糾察隊?”
“怎麼?”可曾記得高大帥這油嘴滑舌都能把兩爺給嚇唬到的,對這些質問只是把小兵送來的筷子拿起一根,搔癢癢似地磕打碗沿,擺足唱戲的那番遊刃自如,“蔣中校,你媳婦可是君爺的妹妹,君爺之前還在我們部隊裡呆過,再有,你媳婦她老爸,管轄整個軍區,你我兄弟部隊,有必要分得這麼清嗎?真要分,你媳婦的部隊孃家,也首先該是我們那支部隊。”
“可你怎麼會在我們部隊裡呢?”蔣衍可沒有被他這篇鬼話給拐走了主題,單刀插入道。
“這說來話長了,這要說到——”高大帥敞開胸前兩顆釦子,剛要再擺一臺戲的準備姿勢。
後頭忽的來了一句爺的一聲喝:“高大帥。”
高大帥周身一打機靈,反應速度那叫做有比噴射飛機,回身一個哈腰,剛是洋洋得意的曾國藩現搖身一變成了小順子,對進來的爺說:“你們幾位怎麼來了?”
蔓蔓也未想,她哥帶了姚爺和趙文生,都奔這裡吃飯了。
君爺更不會被高大帥的插科打諢開啟了茬頭,冷冷的目光打在高大帥胸前開啟的扣子上:“你小子,故意在我妹妹面前敞胸露懷的,要不要我給糾察隊代你報個信兒?”
瞧自己哥說的話,她都沒有注意到,囧。
當然,高大帥裡頭是還穿了件T恤衫,這敞胸露懷其實也只是為了擺樣,聽爺都這般說了,他哪敢繼續裝模作樣,立馬把軍衣拉好繫緊釦子,規規矩矩地答:“這不,下午打完兩場比賽,給熱得,不小心在嫂子面前有些失態。”
“什麼比賽?”眾人聽著可好奇,問。
“籃球賽,兄弟部隊之間的友誼籃球賽,不然,我幹嘛千里迢迢地奔這裡來了呢。”說到這兒,高大帥又忍不住得意起來,抖瑟起了衣領子。釦子不讓解,只得抖抖領子威風下。
見他這幅模樣,姚爺笑了,手指搖搖指道:“你們瞧,他這個樣子,明擺是下午剛踩了人家一腳,特別高興。”
一聽,真是有人順藤摸瓜往他得意的貓須上摸了,高大帥興奮地向姚爺豎起大拇指:“姚爺即是姚爺,火眼金睛。”
姚爺笑是笑,眼睛裡卻笑出了一絲陰冷:“你這不怕死的,下午剛踩了人,現在已經忘了你在誰的地盤上,不怕接下來人家一夥把你抬出去扔死海了。”
高大帥的臉果斷地唰,一陣白。他剛那番得意過頭的話,已經在兄弟部隊的飯堂裡引起眾怒了。
蔓蔓想笑,但不敢笑,只好忍著在老公背後躲了陣。
“喂,多搬幾張椅子過來。”高大帥喝著個小兵,被爺這一教訓,知道厲害,一副神氣稍有收斂,然下午那股旗開得勝的傲氣和興致,一時仍是欲罷不休,等幾個爺落座,又是聊開了,“不是我們很想贏,是很不小心,就贏了兩場。”
蔓蔓囧:這高大帥還真是不怕死的。
好在,飯堂裡其他人,都知道這桌上還坐著幾個爺,不敢亂竄上來。
君爺慢條斯理地用筷子挑起個杯子,擱在一盛熱水的小盆子裡洗杯子,一邊聽著高大帥繼續放屁。
高大帥這屁放著放著,放到兩爺頭上來了:“君爺,莫非我有說錯?你在我們部隊時也知道的,我們部隊那籃球隊,在整個軍區裡是所向無敵。”
這話說得在這支部隊了幹了許久的蔣衍,都有點不服氣起來,說他:“你瞎扯吧。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怎不見你們來這裡打籃球。”
“我們今天不是來了嗎?我們今天一來,不就馬上拿下兩場了嗎?”高大帥這囂張氣焰,一時真耐不住。
饒是對自己部隊有點感情的人,都受不了。蔣衍霍的拍下桌子,亮出一隻指頭:“你們能得勝,是因為你們來的時候,剛好我們部隊的精英都不在,是你們趁火打劫了,不偷著樂,還想炫耀?”
“精英?哪個精英?”高大帥抬著鼻子四處嗅,在看到蔣衍把拇指朝向自己時,擺了下手,“行嗎?你——蔣大少,你媳婦在這裡呢,你可別在你媳婦面前丟臉丟大了。”
蔓蔓還真是不知道老公會打籃球。扶扶眼鏡,往老公高大健碩的身軀上一瞟,完美的肌肉和身段,看起來就是個體育健將。也是,想每次在床上,老公都能把她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