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爺的脾氣,是放到哪裡都讓人生畏。
在君爺統治的地方,更是誰敢造反,誰第一時間挺屍。
她遲到,上班第一天就遲到,算是“造反”君爺的條規吧。
細想之下,她是不敢走進會議廳,被君爺當眾抓起來殺雞儆猴。
“有地方給我坐會兒等領導嗎?”她低聲問。
“這裡招待客人的地方是有,但不是你可以坐的地方,不然被陸科抓到陸科會說你偷懶的。”
汗。
那要她站在這裡等著。等待所有人走出會議廳,她又是被抓個現行。
女衛生兵向她眨眨眼:“如果你夠膽量,我帶你到陸科的辦公室裡面坐。”
“可以嗎?”她驚訝。
“當然可以。那只是陸科平常辦公和接待自己客人的地方。你是新來的同事,又是他的下屬,當然可以進去等。”女衛生兵說。
範淑霞在毫無辦法之下,聽從了對方的安排。
走進君爺的辦公室後,她就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君爺的辦公室整潔乾淨,簡單,簡單到一排書櫃子,放的都是平常的參考書籍。辦公桌上只有筆筒和一個相架。她有理由懷疑抽屜都是空的。
說明,所有有關軍事秘密的東西,放的地方絕不會是在這裡。這裡,只是一個君爺對外昭示的一個地方。
因而,當那個女衛生兵走後,她是好奇起了辦公桌上的相架。
這是君爺的辦公室裡,唯一不是辦公的東西。
躡手躡腳走過去,偷偷地相架上看一眼,見的是一張老相片,類似全家福的發黃照片,年代久遠。
她本也沒有想多,直到照片裡面的女嬰脖子上似乎戴了塊什麼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眯起眼,仔細看,沒能看清楚,照片太模糊了。
這時,門突然在外面被人一開,她嚇了一大跳,立馬轉過身來。
進來的人是長相俊美可比天神的男人,除了姚爺無二人選。
“姚上校!”她筆直地豎立,緊張地敬禮。
姚子業倒是被她的大聲驚到,看仔細了是她,問:“你怎麼在這?”
“報告領導,我今天第一天過來報道。”
聽她這麼說,姚子業方是想了起來,模糊地點了點頭:“是,我們都忘了這回事了。”
領導都忘了?
是不是可以免除她遲到的過錯了?
在她能寬鬆點吐出一口氣時,姚爺緊接說:“主要是我們習慣在開會之前介紹新同事的,你沒有到,就都忘了。”
姚爺沒有君爺的壞脾氣,但其實比君爺更壞。
範淑霞站在那裡,哭喪把臉。
姚爺把資料擱到了辦公桌上後,像是發現了她剛才偷看相片的痕跡,長眉一挑:“你對領導的生活照感興趣?”
“不!”範淑霞用力地搖頭。
“沒事。來這裡的人,十有*的人都會好奇地來看看領導的生活照。”姚爺一句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
範淑霞知道,這意思是你看了就看了,別對外亂嚼舌根。
她哪敢去嚼君爺的舌根!
不要命了。
但說回來,姚爺都承認了是君爺的全家福,那麼,照片裡的小女嬰,是陸家的千金蔓蔓了?
君爺不會兒,也走進來了。
範淑霞渾身毛髮豎立,筆直正立。
“什麼理由?”君爺看都不看她,繞到辦公桌後面,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眼看領導坐都沒有坐,擺弄著手腕上的表,是要隨時拿她開刀。
範淑霞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部隊領導,緊張時解釋的口齒都不清:“趕不上公車,跑著過來,不知道七點就集合,所以耽誤了時間。”
對於她這個說法,冰冷的眼,若是一把精準的刀,要剖開她的臉挖到裡面的東西,話聲卻是極其冷漠:“今早上,護士長擔心你,打了電話到你住的大院哨崗。哨崗說你早早五點半出發了。你走路走到這裡來,都不用這麼長時間,何況用跑的。”
範淑霞感覺是被意料外的一根針一刺,而且是溫暖的一根針。
“既然你的人事關係從昨天已經調過來,你就已是這裡的一份子。對於同事,對於戰友,我們有負責任的態度,希望你對於你的同事戰友也有一份負責任的態度。”君爺的聲音向來冷冷淡淡的。
範淑霞的臉漲得通紅:“我知道錯了。”
“錯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