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姚爺這樣的人,光是花瓶,是無法勾住其目光的。
林佳靜是有幾分美麗的小美人,但是,對要求高的男人來說,一個女人的風情,永遠是要高於一個女人單純的外表。林佳靜連一分風情都達不到。
姚子業看著他陷入沉思的面孔,笑容逐漸收斂,眸子裡露出了些不可測的深色:“對不起,你本是放長假的,我卻把你留在了這裡幫我看住我弟弟。”
“姚科,不要這麼說。寶兒他是把我忘了,以前他上小學戴紅領巾時,還是我手把手教的他怎麼系紅領巾。”陳孝義低沉的聲音敘述道。
姚子寶不認得他,是因為時間太長了,以致把他忘了。
他和姚子業不是同期生,但是,小時候都是一個大院裡的兄弟,一塊稱兄道弟長大的。姚子寶剛戴上紅領巾的時候,他卻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搬離了大院。半年前調來這個單位,先是借調,舊單位新單位兩邊跑來跑去,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別說沒有上過姚家拜訪,在新單位裡面呆的時間短,除了幾個要好的,都極少人知道他。
“他把你這個陳大哥都忘了,我自己都覺得很遺憾。”姚子業皺下眉宇,手指在樓梯扶手上思摸著。
“我也是無意中,沒想到會碰上這事。”陳孝義提起。
“他推了人嗎?”姚爺的眼倏然冷了下來,饒是對待自己的弟弟,做錯事就是做錯事。
陳孝義插手管上姚子寶和彭芳這事,主要也就是因為知道姚子寶是自己認識的兄弟的弟弟,小時候,感情還不錯。所以,對姚子寶現在這個樣子,作為長輩也是憂慮在心頭,沒法置之不理。
“我想他是無心的。”陳孝義儘可能委婉地說。
無心有心都好。想來都知道,他弟弟現在是幾乎脫離了理智,再不壓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想,剛在病房裡你都見到了。”姚爺沉下了聲調說。
陳孝義明白他求證的是什麼,眉宇微蹙,倒也坦誠:“她迷戀你。”
是。
他姚子業可曾這般不近情理,非要去阻撓弟弟的好事。但是,這件事的性質不同,要是哪個女人,敢在他們兄弟倆之間滋生起事端,對這種後患無窮的事情,他姚子業再如何使用陰險的手段都好,非得斷了這個女人的念想。
陳孝義能理解他的心情,換做是自己,都絕對無法容忍這樣一個女人,哪怕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
他們是成年人,思維成熟穩重,不像只憑第一印象好事衝動的年輕人。姚子寶那種想著只要對對方好,對方最終會回心轉意的想法,太單純,也太危險了。最少,對他們兩個現階段只會以荷爾蒙衝動來行事的年輕人來說,讓他們來談這種複雜的愛情不合適,一點都不合適,隨時都能引發起大火。
唯一解決的方法是,時間,讓時間來考驗兩個年輕人的意志。
他們姚家不是非要阻礙小兒子的情感,但是,有必要讓小兒子的情感路走得更理智才能更踏實。
“姚科,你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做。”陳孝義道出姚爺找他過來的真實原因。
“看住他,幫我在學校裡看住他,給我一週左右的時間,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讓人把她送出國去治療。她決不能在國內尤其在寶兒看得見的地方治病,那等於是引火。”在今天看到了林佳靜這幅病了後更我見猶憐的姿態後,姚子業想都能想得到自己弟弟一旦得知她病了會有什麼樣的可怕衝動,道不定最後還會跪在他這個哥面前來哀求,到時候事情真是不可收拾了。
“我明白了。”陳孝義不假思索,一口答應。
……
蔓蔓在姚爺來過林佳靜的病房之後,心裡忡忡起來。當天,林文才是從家鄉里趕過來了。和小姑丈打了個照面後,怕家裡擔心,蔓蔓被迫先回家。
未想,不到第二天,就發生了件大事。
範慎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林佳靜病了的訊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詢問醫生情況。在聽說了或許美國的治療更先進更好的醫學論斷後,他找到了林文才。
到了第二天,接到溫世軒的電話,蔓蔓才知道,範慎原已經博得林文才的同意,送林佳靜出國治療。
對此是大吃一驚:“小姑丈怎麼想的?”
林文才怎麼會輕易地答應一個陌生人把自己女兒送到國外去治病,這不合情理。
溫世軒吞了口唾沫,心緒複雜:“我和你小姑丈溝透過的,我說範經理這個人為人值得信任,而且也是我們溫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