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瞄著衛生所的哨崗並不足以戒備,有漏洞可鑽。剛好,範淑霞起來到衛生間。
抓範淑霞的兩個人,拿麻藥先捂範淑霞嘴巴上把人弄昏了,從衛生間後面小視窗將人遞出去,山中夜黑風聲大,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哨兵壓根發現不了。
範淑霞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坐在一張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眼前站著的江埔是江家人,她是認得的,心頭一個打抖,心知這回自己恐怕在劫難逃了。知道可能自己逃不出去了,她倒是鎮定了下來。實際她能多活這麼多年,對她來說,她都覺得自己很幸運了。再說上次蔓蔓替她被抓差點死掉,對此她一直內疚在心裡。
“說,那塊玉佩你都知道了些什麼?”江埔和楊修對了個眼神後,問。
範淑霞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我的人都聽見你和那個姓溫的對話。”
範淑霞咬緊嘴唇,死活都不說,接著,靈機一動,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問:“如果你們說的蔓蔓那塊玉佩的話,我是見過一次,但不是被你們拿到手裡了嗎?”
江暉從蔓蔓那裡得到的是假玉佩,這點,在江奶奶請人鑑定時得到了證實,不是一級寶玉,既然玉質不是一級寶玉,那肯定是假的。
江奶奶和楊老太再一次得而復失,尤其江奶奶,覺得自己孫子死的太不值了,更無論如何要把這玉佩拿到手。
“假的?”範淑霞聽到是假的,露出的驚訝,不像是裝的。她確實不知道蔓蔓戴的玉佩是假,當然,也就更不知道真玉佩會是在誰手裡。畢竟那塊真玉佩在現實中有多少人親眼見過,怕也是寥寥無幾的。
楊修確定了她不是在撒謊,恰好,這個時候,有人慌然來報說好像哨兵察覺了異象,楊修向江埔使個眼色,打算威脅幾句後將範淑霞放了。
江埔答好,讓他帶人先走。
楊修走出去後,走了約有五十米遠,他自己的人驚慌失措從後面來報,說江埔自作主張拿刀子抹了那女人的脖子。
殺了?
楊修眼底驟寒,騰發怒氣:他們到這裡來可不是來殺人的。再說,殺人能自己動手嗎?不知道大陸對殺人罪的定義有多麼嚴重嗎?何況,範淑霞是一個軍人。殺在伍的軍官是一條重罪,別說警察,部隊本身肯定饒不了人。
江埔跟上來後,面對楊修劈頭問責,卻是咧開嘴一笑:“她本就是我哥的人,她給我哥陪葬也是應該的。”
一怔,楊修到這時才知道,江家奶奶這回願意派人過來,是知道了範淑霞躲在君爺的隊伍裡,想把範淑霞抓了。始因知道了對蔓蔓不易下手,江家奶奶為被槍斃的孫子報仇,打算先拿範淑霞來血祭。
不到半個時辰,本來與他們分開行動的孫靖仁,又匆匆忙忙叫人讓他們過去匯合,明顯,是知道了他們殺人的事情。
“我們是來做任務的,你們殺人做什麼!”遣開了所有的將士,關著房門,孫靖仁朝他們咆哮。
要是底下的人,知道他們將自己的戰友殺了。孫靖仁想都不敢想這個後果,滿頭大汗。
“你慌什麼。”江埔不以為意,“人又不是你殺的,是我殺的。”
“你——”孫靖仁衝過去,兩隻手忽然猛掐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你殺的是我們軍隊的人!你這狗孃的,以為我們軍隊是什麼東西可以任你說殺就殺!”
楊修一時間一個人沒法把他們兩人撥開,正好外面有人聽到了動靜,闖門進來後,朝孫靖仁說:“孫博士,別急,那女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孫靖仁方是胸腔裡頭一鬆,能吸上口氣。
江埔卻是不信,向說範淑霞沒死的那個人喊:“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她沒死?你又不在事發現場!”
那人進來時已關上門,走路,扶起他們剛爭執時碰落的椅子,都是紋絲不亂,透著自信:“我姓柳。至於我為什麼知道,是因為我的人說,你們前腳剛走,那地方,就被追查來的哨兵發現了。有姚爺在,你拿刀子割那女人的頸動脈而已,沒那麼容易死。”
柳志明的一番話,不僅讓江埔和楊修吃驚,讓孫靖仁都訝異。聽他這話,好像對姚爺十分了解。
“姚爺是什麼人,輔助君爺的人。君爺是什麼人,未來要當軍委的人。實際上他們兩個,早是很多人眼裡的眼中釘了。如果你們還不懂這其中事情的輕重,我告訴你們,比如說某人本來被許多人嫉恨著巴不得其死,但是在快要死的時候被君爺把命救了回來。君爺即是這麼個存在,明白一點,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