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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話,分分是道理。縱使汗珠不停在他腦門上集結,整顆心吊在老婆孩子身上,但是,他逼迫自己先去幹大舅子吩咐的事。

不會兒,被子鋪在了書房地板上,不抱進房間裡,是由於這裡地方比較寬敞,好動作。

蔓蔓被挪到了被子上,仰頭,看到的就是書房天花板白燦燦的燈,感覺很可怕,想拿手蓋住眼睛。

君爺把她的手握了下來。

“哥。”她心裡沒底,望著他。

她這無助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可見她心裡怕到了什麼地步。

他握住她的手,沒有用力,只是包裹著,聲音很冷很冷:“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些什麼嗎?”

自己生。如果她不能自己生,他不負責孩子任何可能的後果。

冷,冰涼的目光,從他一雙眸子裡不動地射出來。能讓她感受到,現在赴死的敢死隊,似乎不是她,而是他。

她艱難地動了下眼珠子,再往另一邊看。姚爺低著眉正在給她量血壓,臉上表情一樣是戴了面具似的。

如果周邊遇到的都是冷,自己都不得不冷。現在,他們兩個身上那種冷,傳到她身上來,她逐漸的,感覺到了焦躁的神經慢慢地往下降,沒有躁動掩蓋,使得體內的疼痛愈發清晰。

很疼,很痛,一陣陣,愈來愈厲害,愈來愈快。

終於明白為什麼初夏不願意了,這種疼是要命的,像螞蟻啃咬著神經,細楚的疼,讓人想抽筋的疼,疼到,巴不得想快點快點解脫這個痛楚。

不過,她終究是比初夏能忍耐的多,之前的疼痛,一陣陣,她都忍了過去,沒當回事。所以,才沒想到自己這麼快破水。可接下來要怎麼做,她看過影片,看過教育書,參加過培訓班,卻在這時候腦子變得一剎空白。或許該用力,可好像抓不準怎麼用力。明明知道是怎麼做的,但是,就缺那個導線接通的竅門。

蔣衍被大舅子趕出書房,在客廳裡團團轉,一邊打電話。先按大舅子的囑咐,打給了大舅子單位的值班人員,接著,打給了方敏和趙文生。

他二姐蔣梅,今早上,接到工作命令被迫離家出差去了。趙文生陪著小傢伙在房間裡做作業。

小東子的小屁股在凳子上扭來扭去,沒個安分的。

趙文生先是以為他想媽媽,說:“你媽媽今早出門時,不是和你說了嗎?她過兩天就回來。如果回來被她發現你沒有做作業,你自己交代。”

狡猾的狐狸爸爸,把責任都推到他自己身上。小東子一面扁著小嘴巴,一面屁股在凳子上使勁兒扭,為此手裡拿的筆,在作業本上寫出來的字,也是扭扭歪歪的。

趙文生看他和平常很不一樣,抽走他手裡的筆,佯作有些生氣:“不好好寫,就不要寫。寫出來的東西只是浪費紙張。”

小傢伙撓撓頭,沒有說話。

“怎麼了?”趙文生終究是個兒科醫生,感覺到他不對勁時,不會只想著只是小孩子任性,耐性地蹲下來問他,“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哪裡疼了病了?發癢癢了?”

小傢伙只是搖搖頭。

“爸爸不是告訴過你嗎?病了的話要說。爸爸媽媽都不會因為這個責怪你的。”

狐狸爸爸再三追問,小傢伙只好拿手,指指胸口的地方:“這裡癢癢的。”

心臟怎麼可能癢癢的?

趙文生正犯疑惑。

“今天媽媽不在出門去了。我打電話叫舅媽過來玩。舅媽說她不能下樓。然後我這心裡就癢癢了。”小傢伙有模有樣地述說自己的感覺,“感覺,好像小弟弟小妹妹要出來了,不讓舅媽陪我玩了。”

小傢伙是和舅媽肚子裡的兩個孩子吃醋。

趙文生額頭劃過一道黑線,忍不住拿指頭捏了下他的小臉:“你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不夠嗎?”

“舅媽不一樣。”被爸爸拉長麵包臉的小傢伙,從牙縫裡擠出抗議的話。

趙文生用力瞪他一眼:“好好做作業!”手裡拿起手機,看到是小舅子蔣衍打來的電話,心裡咕噥,按下接聽鍵。

“二姐夫,蔓蔓在家裡破水了,大哥讓你馬上過來。”

小傢伙仰起小腦袋瓜,烏黑的小眼珠子,與戴著眼鏡低下頭的狐狸爸爸對上,小嘴巴犯疑惑地撅起:是誰打來的電話?不會是老師打來告狀的吧?不然爸爸瞪得他那麼兇幹什麼?

急忙掛上電話的趙文生要往外走,接著一想,不對,跑回來,一把將坐在凳子上的孩子抱起來,再急匆匆往外走。走的時候,再記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