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了?趙文生走到前面問陳孝義:“怎麼回事?”
“她,好像把我忘了。”陳孝義一隻手撐住被砸傷的頭說,但好像傷的不是頭,他不會兒那手挪下來又抓了抓衣服的胸口,表情痛苦地喘口氣說,“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她,但是沒有追到。”
火車站裡所有的監視錄影記錄,被調了過來,放進電腦裡面檢視。這麼龐大的資料,一時要找出人不容易。
姚爺的手握在陳孝義的肩頭,又對著急的趙文生說:“不要緊張。我們這個找人的方向是對的,既然她都已經在這裡出現,說明人肯定是活著了。”
趙文生這才知道,陳孝義到火車站來,是君爺有意的安排中包含了另一層用意。那些人如果有意想把彭芳送走,送去坐飛機不大可能。坐火車或是汽車離開京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守住大大小小的汽車站不如守一個火車站。而且無論怎麼想,走火車的可能性最大。
【270】老公是條狐狸
蘭娟到了半路,再次發作,這次比上次疼得更加厲害,連說話都不能。彭芳與小貨車司機急急忙忙將她送進附近的醫院急診。經過確診是急性闌尾炎後,要馬上做手術。彭芳把王海塞給蘭娟的錢全部拿出來,清點之後只有三千塊,遠遠不足開刀要用的一萬塊保證金。幾經哀求之下,醫院同意了先用這三千塊給病人動手術。手術時間不長,約兩個小時後蘭娟平安出來。彭芳走到醫院門口,想著去哪裡找錢。因為手術後病人還要各種用藥,如果不盡快繳清欠款,停止用藥的話,蘭娟想好起來都難。
打了十幾次電話,王海的手機都不通。問蘭娟,蘭娟見情況都這樣了,只好告訴她一個地址,說王海可能在那裡。
彭芳用口袋裡剩餘的錢坐上了地鐵,再徒步,因為不夠錢打計程車。這走著走著,城市裡的霓虹燈早已亮了。她是突然感覺到自己走的這條路似曾相識,轉頭,看到了一家麥當勞餐廳。從裡頭走出一個服務生提著外賣盒是要去送外賣,剛兩條腿跨上送餐的腳踏車,見著她怔怔地站在那,仔細辨認了會兒,驚奇地叫道:“阿芳?”
這人並不知道她出事,所以推著腳踏車過來時,看她穿著男孩子的衣服,揶揄道:“怎麼回事?穿成這樣?本來就不大像女孩子,現在穿成這樣是想讓自己徹底變成假小子嗎?”
彭芳拘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球鞋,眼前這個人說話不賣面子的毒嘴,似乎讓她腦海裡閃過一道光,好像曾經,有個人比她更倒黴,被這個人取笑完後只能對她發火。
“我說,你和寶兒不幹了以後,現在都是上學了吧。對,都過去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想去年你們在這打工時,活像小兩口似的。”那人抬抬麥當勞的鴨舌帽說。
原來她對這個地方有印象,是因為在這裡打過工。她想。那麼,這個對方口中的寶兒,她肯定是認識的。
“寶兒,他——”她想著怎麼讓對方在不懷疑的情況下開口。
“你和寶兒不是住一個大院的嗎?”那人訝異地說,“聽說你們還一個學校,應該他的情況你是最瞭解的。”
“哦,是的。”她小心地接著話,“他是和我一個大院。”
但到底是哪個地方呢?什麼大院?
那人儼然也沒法對她解釋清楚這點。因為他們當初好像並沒有把住址透露給這裡的人。然而,這不妨礙那人給她透露出另一個資訊。
“我說,聽說他哥和你哥都是部隊的。我有個親戚也在部隊工作。說是他哥很牛很出名,是不是真的?”
“這——是嗎?他沒有和我說過他哥叫什麼呢。”她臉上僵硬地笑笑。
“這小子真行啊,連你這個同個大院的都瞞著。”那人詫異地嚷嚷,很是不滿意的,於是給她透露了更多的資訊,“呸,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怕人家抱他大腿是不?我告訴你,他哥叫姚子業。有空,讓你哥也查查,看這傢伙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你哥比他哥更強。”
“姚子業?”
“對。姚子業。我雖然不知道他們住哪,但我親戚說過,他哥應該是屬於直屬XX研究所的。”
知道了地名,再去找這個地方,肯定是不難的。最驚奇的是,她居然記得怎麼從這裡搭乘公共汽車去到那裡。
夜色黑濛濛的。
確定了彭芳不在火車站及其周圍,君爺帶著一行人回到單位,幾個人臨時開了個小會確定下一步的動作。這次沒法從火車站走掉,不一定下次繼續選擇火車站。現在火車站售票有身份證登記系統。誰上車